“皇兄,我知道的。”
陵王要前往封地的事,已經昭告群臣了,這些日子不過是在做些準備,還有養傷。
看著陵王臉的眼罩,大家心五味陳雜,世事難料啊。
皇後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拒絕大家探望,想來是太過失望了吧。
生辰宴結束後。
陵王和義寧回到宮,傳聞已經重病臥床的皇後,好端端的這皇子居等著。
“母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等我們。”
“母後是有話要跟你們說。”
陵王和義寧對視一眼,都不知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二人分做皇後兩側,宮人們自覺退下。
“母後決定,隨你去封地。”
“什麼?母後,你是皇後,怎麼能隨兒臣去封地。”
義寧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最近的變化太多了。
“我已經和你父皇說好了,以病重掩飾,我秘密隨你去封地。”
“母後,那義寧呢?義寧也隨你們一起。”
“義寧,不要胡鬧,母後,你不能去,你在京陪著義寧好,要不等過兩年,兒臣地位穩固之後,您再來。”
“母後已經想的很清楚,這座皇宮,母後已經不想再待了,你依了母後吧”
義寧急道,“母後,你也要丟下義寧嗎?”
“義寧,母後不是要丟下你,你是公主,自然是要留下,你父皇會好好照顧你的。”
今晚已經受過刺激的義寧,再也不能接受母後要丟下她的決定,“這不一樣,我不要你走,皇兄,你也不要走好不好。”
“這已經由不得我們來,既然陛下已經同意了,我們便已經不能後悔了。”
“你是想丟下我,你是偏心,為什麼!”
陵王嗬斥道,“義寧!”
“難道不是嗎,因為我是個公主,母後偏心。”
皇後抓著她的手道,“這不是偏心,你知道你皇兄是皇子,還是皇後嫡子,注定要受到更多的壓力,這些他承受不來,母後自然要幫他,你是公主,隻要對別人沒有威脅,別人不會害你,我和你皇兄去封地,不會有人盯著你,隻要你父皇對你還有惻隱之心,你永遠不會受委屈。”
義寧淚眼婆娑道,“你們口口聲聲說為我好,可是傷害我最深的是你們,你們都走吧,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
說完,跑了出去。
陵王道,“母後,您還是留下吧。”
“你放心,母後會處理好的,我們一起去建立我們自己的勢力,不用再仰人鼻息,義寧會明白的,陛下答應了會好好照顧她,她也長大了,你放心。”
陵王知道自己母後,有些時候她做的決定,別人說動搖不了的,既然這座宮殿對她來說是枷鎖,那麼一起遠離它吧。
“母後,既然宮蘿執意不肯退婚,我也不想委屈了她,我想求父皇,賜她為正妃。”
“嗯,一個對你真心實意的正妃母後放心,現在你父皇對我們還有愧疚,提出這個要求不過分,這樣決定吧。”
珺王回府之後,還要辦公,一旁的隨從也跟著他去了生辰宴,“殿下,你覺不覺得兩位帝師是天作之合啊。”
怔了一下,想起他們眼裏隻有對方的場景,不得不“嗯”了一聲。
“可惜我聽到大家議論,說是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在一起的,小的納悶了,他們明明已經是萬人之了,還有什麼能限製他們的。”
珺王道,“因為他們不僅有權利,還又責任,隻要心有責任,他們不能濫用權利。”
隨從還要說些什麼。
“這些事也說不明白,你下去吧。”
“是。”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他們二人的確擔得起這三個字。
珺王再也無心辦公,滿腦子都是他們兩個人,他們一舉一動之間的默契,眼神相遇之時的一個淺笑。
輕歎一聲,隻要她好足夠了,自己不配得到她。
第二日,使團出發,來相送的人,占滿了一條街。
姊顏和一眾大臣,在宮門相送,謝靈在人群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林姿,有些失落。
在大家殷切的眼神,隊伍開始出發。
城不易疾馳,隊伍走的較慢。
本應回帝師府的姊顏,突然改道奔向城門,留下一眾隨從不知如何是好。
走到城門下,突然傳來一陣簫聲,天沉聽了,立刻打馬快走幾步出得城去,回頭一看,姊顏竟然趕在他們前頭到了城門,此刻正在城頭,執一隻長蕭,陣陣蕭音,傾訴著別離之情。
仰著頭看片刻,後麵的隊伍已經趕來了,天沉衝她一笑,調轉馬頭。
“出發!”
既然出了城,自然是要加緊趕路的。
眾人揚鞭,身下坐騎賣力的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