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聚是分,年節總是要來的。 .
太子和南妃一起安排了年宴。
邊關再急,天下百姓還是要張燈結彩,迎接新的一年。
與眾臣看過煙火表演,賜宴之後,皇帝體力不支,在瓊妃陪伴下回後宮歇著去了。
在內皇後離宮前清理了宮的勢力,一些細作也暗處理掉了,在外有太子可以獨當一麵,皇帝終於可以放心了。
皇帝走了,殿的氣氛總算是熱烈了一些,今日雖是大年三十,姊顏對他們還是冷眼相待,這些人知道她親朋不在,心情不好,也熄了套近乎的心思。
坐的無趣,姊顏幹脆借著酒意,出去透透氣。
昨夜一場大雪,蓋在宮牆下,燈光的光影印在麵,頗為熱鬧。
在外麵的回廊走了幾步。
“小言兒,等等我。”
回頭一看,賀州提著一小壇酒,跟了來,一開口盡是霧氣。
“裏麵好沒意思,我正想出來,看到你出來了。”
“你是不是無聊了。”
賀州道,“一個個的笑道太假了。”
姊顏挑挑眉,指著他手的酒,“你拿這一小壇,給誰喝啊。”
賀州正要還嘴,卻見她劈手奪來,身子一側躲開。
“想搶我手裏的酒啊,打過再說。”
二人也算是憋屈了許久了,索『性』試試也無妨。
出來都沒有帶兵器,可是他們也不是普通人,拳腳功夫也是許多人望塵莫及的。
姊顏也有許多天沒有好好鬆鬆拳腳了,也算是開懷。
從回廊打到假山,顧及著酒壇子,手下的小心著呢。
這突然一下子,看呆了侍從。
“太子殿下,帝師和賀大人打起來了。”
殿的人大驚,這是怎麼了。
隻有謝運坐的好好的,不慌不忙,他了解兩人,他們肯定是在鬧著玩,小九近來雖然看著穩重了許多,但是骨子裏還是個有些任『性』的小丫頭。
看眾人都好不已,太子無奈道,“出去看看吧。”
一堆人好的跟著出去,隻見二人打倒正歡。
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好像在搶那個小壇子。
隻聽後麵有人道,“殿那麼多酒,有什麼好搶的。”
“快看。”
雖然出來許多人圍觀,也沒有影響他們。
兩人搶著搶著到了一座樓閣下。
姊顏一手擋住賀州一掌,轉身一手奪來,賀州順勢將壇子一拋,回身擺脫姊顏,要去接,姊顏一掌打過去,掌風將壇子往衝去。
賀州撲了一個空,姊顏順勢而,賀州落地,一腿蹬去,姊顏卻踩著他的腳掌借力往接住壇子,站在第一層的屋簷笑。
招招精妙,大家仿佛到了江湖恣意灑脫的少俠。
可是賀州也不是會輕易認輸的,直追來,姊顏拿著壇子繼續往去。
你追我趕,賀州到底是沒追。
姊顏站在樓頂,拍開壇子的封泥,“一人一半。”
說著,拿著壇子往下傾倒下來,下一層的賀州揚起頭,張口接住,濺起些許酒花,一下子有消失不見。
手感覺差不多了,姊顏收手,將剩下的半壇一飲而盡,二人同時道,“好酒。”
對視一笑,也不管旁人的看法。
看了這一幕,再也沒人去糾結為什麼要搶一壇酒了。
燁王對太子道,“果然是任『性』啊。”
南祺道,“可惡,竟然也不給我留。”
太子無奈道,“的確是任『性』,這明顯是不想跟我們喝酒嘛。”
南祺不開心道,“你是你,不要帶我好嗎。”
燁王嗬斥道,“不得無禮。”
太子知道他是把自己這個表哥看作了自己人,才會如此,心欣慰,“無事,是我說錯了。”
端王『插』不話,站在一旁神『色』莫名,其它人也不想與他再有什麼交集。
義寧站在哥哥們背後不說話,心裏卻是翻江倒海,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這麼恣意的生活了。
二人喝完酒,也不好裝作看不見大家,便一起走過來,隨意的把酒壇遞給旁邊的宮女,姊顏有恢複了淡漠的神『色』。
可惜有人不配合啊,謝運看著他倆呼氣的霧氣,皺著眉頭道,“出來也不披個披風。”
賀州笑道,“動一動不冷了,我們都出汗了,各位出來賞雪的?”
大家也不好說是出來圍觀你們的,便道,“是啊,是啊。”
賀州回頭對姊顏道,“出了一身汗,進去吧,不打擾他們賞雪了。”
看來他對這些家夥真的很不滿了,姊顏“嗯”了一身,與太子幾人打過招呼,便進去了。
留下大家麵麵相覷,果然是行事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