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顏淡淡一笑,並不深究,格蘭曦絲毫不見外的挽著姊顏的手臂,往部落中走去。
張齡等人眼睜睜看著她們手挽手走著,一臉的不可思議,帝師還有這樣的一麵。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是那麼識趣的,晉國使臣眼見楚國人不把他們一行放在眼裏,勸說各部落的進展也不太順利,自然看不慣姊顏和格蘭兄妹這麼親近。
格蘭望在前麵引路,姊顏和格蘭曦走在前麵,張齡一行人默默跟在後麵,一麵觀察著四周情況,一麵領略一下草原的不同風光。
圍觀的晉國使臣見他們走近了,不陰不陽道,“聽說凰羽帝師的兄長和情人都死了,帝師還有心情到草原來招搖,真是好心情啊。”
此話一出,一片安靜。
晉國其他人都恨不得把他拖走,謝姊顏是什麼性子,這人還搞不清楚嗎?現在楚國人多勢眾,謝姊顏可不是個回悶聲吃虧的人。
可是謝姊顏沒有出言嗬斥,也沒有拔劍相向。
大家正疑惑之際,突然發現那說話的晉國使臣和姊顏之間六七丈內的風雪停了下來,那人臉上由白轉青,呆呆的愣在原地,幾息的功夫,鼻子流出血來,接著嘴角,耳朵也同時流出血,接著便是普通跪在地上。
幾乎在他跪下的同時,風重新刮起來,雪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心中氣憤的張齡,在一瞬間就明白這是帝師出手了,一邊在心裏感慨帝師的手段太厲害了,一邊隨機應變道,“這位使者,知道到自己說錯話了也不用後悔的血流不止啊,我們楚國人大度的很的。”
同樣氣憤的格蘭曦也反應過來,接道,“是啊,就不用這樣跪著不起了,別人還以為我言姐姐多麼可怕呢。”
此人出言不遜,本就該罰,若不是不想給格蘭部落招麻煩,姊顏也不會隻讓他五竅流血,留他一命了。
晉國其他人見他跪著不起,雖然知道有人使了手段,可惜也沒有證據,又不敢再指責,忙過來拉他,“鄭偉,還不快點起來。”
那鄭偉還呆呆愣愣的跪在低下,旁邊人下了力氣使勁把他拉起來走到人群後麵去了。
雖然不想理他,但是又不能丟下他不管,替他胡亂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但還是忍不住說他幾句,畢竟太丟臉了,“鄭偉,早就說了,不要隨便招惹謝姊顏,你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現在和她起衝突,她要是找到理由下黑手,我們都死在這裏沒什麼,但是陛下交代的事就沒時間完成了。”
鄭偉的眼珠動了動,啞著嗓子低低道,“妖女,妖女——”
旁人見他如此,自然知道他是被嚇壞了,半拉半拽的把他弄走了。
格蘭曦拉著姊顏往裏走,不時回頭看那幾個不識相的家夥,見他們走的遠了,才在姊顏耳邊悄悄問道,“言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內力外放罷了,等你到了這個境界,也能做到的。”
“那我要好好練功了,早點學會這招。”
對於他們的到來,格蘭部落早有準備,住處都有安排。
姊顏帶著幾個學生,還有重要的官員,和格蘭兄妹一起進來主帳。
格蘭曦也知道現在言姐姐身份不一般,她也不是那個自由自在的俠女,而是肩負一國的帝師了,便不多言,隻是坐在她身邊,親近她,不希望她變得不開心,不自在。
格蘭望道,“兩日前往接到你的來信,讓我替你召集各部落首領會麵,我當天就已經讓人送信去了,大家全部到齊,也需要五天左右,不過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來和你談判,我也隻能做這麼多了。”
姊顏點點頭,“以你的名義發出邀請,他們多少會多給些麵子,這件事不會讓格蘭部落吃虧的。”
“我知道你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你到底有什麼籌碼,有信心讓的大家答應你的條件,而不是接受晉國的條件?晉國的條件可是很豐厚的。”
格蘭曦眉頭一皺,“哥哥,言姐姐是我們的朋友,你怎麼能這樣。”
格蘭望無奈道,“我是部落首領,要考慮一個部落的生存之道,不能隻顧自己的交情。”
姊顏示意一名官員取出他一直背著的東西。
裏麵是一張地圖,上麵滿滿全是標注。
格蘭望走近看了看,格蘭曦也跟著似模似樣的打量著。
“哥哥,你看,這不是我們的牛羊河嗎,這個——好像是楚國境內的洛河,他們怎麼在地圖上連在一起了?”
回頭一看,卻見自己哥哥一臉嚴肅。
隨後,格蘭望認真的看著姊顏,“楚國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