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報飛一般送到楚京。
先是傳來帝師一到,就連敗晉軍七員大將,振奮軍心。
朝中連日的低『迷』氣氛,終於好了一些。
此戰也從南疆往外傳了開來,楚軍晉軍的交戰也已經傳遍了南疆。
許多百姓老淚縱橫,雲南王之仇,終於還是得報了,楚軍被兩國威脅已久,如今楚軍一出手就連搓晉軍,怎能不讓人激動。
而當日帝師在萋萋姑娘哪裏所說的話也已經傳了開來,一時之間,楚國上下,精神皆為之一振,再無往日的疑慮。
朝中的人也想起年前帝師曾說過,最遲三月,戰事將起,如今看來倒是一言中的。
其實當日姊顏說的是開春要和楚國開戰,同時雲南王帶兵堵住晉軍,再引得晉國反身攻打商國。
不過雲南王意外出事情,也隻能臨時調整計劃了。
邊關一連傳來許多消息,先是楚軍奪取寧陽二城,後又是奪得俞,青,平三城,兵臨裕陽關下。
誰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即使有人想參帝師私自出兵,也不敢在這時候潑冷水了
而且太子殿下為此很是高興,就算是參帝師一本,恐怕太子也會說是他們商議好的。
可是陵王和藩王的兵力調到南疆後,大家才真的明白,這就是太子和帝師商量好的,原來他們私底下已經如此信任對方,倚重對方了。
南祺五日後趕到,兩軍對壘之勢已成。
陵王已經駐紮下來,沒有找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為了給南祺這個新統帥撐腰,姊顏帶著趙凱這些雲南王道帳下大將親自在營外等著。
南祺一行老遠看到她,身形清瘦,在一種將軍中,顯得格外嬌小,穿著一身銀甲,還是給人一種矜貴的感覺,紅『色』的披風隨著春風微微飄揚著。
走到近前下了馬,姊顏笑道,“穿盔甲的樣子果真精神,你本就該是這樣的,現在還不算遲。”
南祺道,“倒是你,瘦了太多了,穿著盔甲我都怕你走不動路了。”
“沒事,你來了,哪裏還輪得到我穿盔甲上陣了,今後就由你統領他們了。”
趙凱知道這個時候軍中必須統一,不能給人找『亂』子的機會,現在無論如何要支持他,帶著其它將軍走到南祺麵前,單膝跪下,“屬下拜見世子,願意追隨世子。”
南禇低聲提醒道,“這位就是父親最信任的趙將軍。”
“趙將軍請起,諸位請起,我南祺年輕,不過父親多年來一直教導,從未放棄過我,所以應當擔得起這個位置,不過以後還請諸位叔叔們多多教導了。”
“不敢當不敢當。”
姊顏道,“將詔書拿出來吧。”
南祺從懷中掏出詔書。
姊顏當眾親自念了一遍,眾人再一次拜過。
一眾人回了中軍大帳,陵王也來了。
“諸位,本座這些日子也算是越俎代庖了,如今南祺承襲王位,大權自然是要交給他,本座就姑且當幾天監軍,要是他沒本事坐穩,諸位盡管來向本座告狀就是。”
趙凱笑道,“帝師說笑了,這幾天您就是我們的主心骨,現在小王爺到了,我們也就安心了,小王爺天資聰慧,又經王爺精心培養多年,必然不會差的,帝師放心。”
提起先雲南王,南祺心中便是一痛,姊顏看在眼裏,卻不知如何安慰。
有將軍狀似不經意道,“戰場上你死我活,我們早就做好馬革裹屍的準備了,不過有這樣幾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也值了。”
“沒錯,楚國被他們掣肘的太久了,如今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小王爺,你日後再帶著我們去殺他們各片甲不留。”
南祺見他們不僅沒有為難,還百般安慰自己,感動不已,先拋下失落,“大家放心,南祺定然不辜負大家的期望。”
陵王在一旁默默看著,突然想起來,看起來風光無限的人,那個不是可憐人,謝姊顏兄長和心上人下落不明,南祺父親慘死,而自己呢,母後為自己而死,親妹妹又視自己為仇人。
人真是可笑,最珍貴的東西,隻有失去了才明白。
交接了統帥之權,南祺又向大家仔細了解了目前形勢。
姊顏早已命人將側營收拾了出來,她搬到了側營,執意讓南祺住在中軍大營。
南祺本來不肯,卻也強不過姊顏,隻能歎一聲她想的太周到了,為了給自己撐腰,非要拉低了她自己。
當晚,軍中本來要擺一次接風酒,被姊顏和南祺雙雙拒絕,而是以犒勞大家的名義,讓人做了一頓肉食,軍中上下,吃的都很開心,隻是豬的慘叫聲有點慘烈。
當晚,陵王,姊顏到南祺的大帳中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