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祺的身體衰弱的厲害,他本人卻不在意。

謝靈和林姿在生了兩個兒子之後,終於生了一個女兒,高興的大擺三天宴席。

“謝家女兒還沒出生就聰慧的緊,不生夠哥哥,她們是不會出來的。”

這日賀州到肖戈鉞府上探望卿月,征戰結束後,卿月還是感覺虧欠肖戈鉞,所以留在候府,靜靜守候,希望他原諒自己,賀州謝靈林姿他們都常來開解,姊顏也時常寫信讓她不要執著,可惜她還是沒有想清楚。

不過這次雖然沒有勸通,卻知道了一個好消息,謝虞懷孕了,賀州都快樂傻了,虞兒懷孕了,哈哈,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看他這樣子,卿月不由得笑了,虞兒多麼幸運,得此良人。

賀州趕到秘樞省,要接虞兒回去慶祝。

興衝衝走進去,自然不會有人攔他,卻聽到鬱鬱蔥蔥的花架後麵傳來虞兒的聲音。

“端王殿下一路幸苦,早些回去歇息吧,秘樞省不是閑人來的地方。”

端王道,“本王從千裏之外回來,除了陛下,第一個見的就是你,你卻趕我走?”

其他人過來正要向賀州解釋,賀州卻讓聽你禁聲。

“殿下對謝虞來說,不過是個無關之人罷了,相見沒有什麼意義,謝虞要回府去了,我夫君還在等我吃晚飯。”

端王眼中閃過受傷之『色』,“本王隻問一句,你可曾真心喜歡過本王?”

虞兒道,“殿下不過是謝虞懵懂無知時看到的一抹異『色』,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我夫君卻是在我心中紮根發芽結果的愛人,當年的一抹異『色』,什麼也不算了。”

聽到這裏,賀州麵上笑起來,十分燦爛,從花架後走出,“沒想到娘子這麼喜歡為夫,為夫真是受寵若驚,隻能以身相報,一生無悔啦。”

謝虞聞言轉身,麵上浮起無奈的笑,方才的表白被他聽到,又要得瑟了。

賀州輕輕為她整理發絲,明明是一介武夫,卻溫柔的不可思議,“我娘子太美了。”

“見過端王殿下,如果沒有公務的話,我們夫『婦』就先告退了。”

二人攜手離去,直到走到大門口,賀州才一把抱住她,高興的轉了幾個圈圈。

“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卿月都告訴我啦,哈哈,我要當爹啦,哈哈,看謝靈那家夥還炫耀不炫耀!”

謝虞道,“你別嚷的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好,別騎馬了,我背你回去。”

說著,把人背起來運起輕功就走。

“哎呀,你真是。”

“虞兒,你放心,在你懷孕這段時間,我不喝酒了,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

“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還耍賴不成。”

很快,親朋好友們都知道他們倆有孩子了。

他告訴南祺的時候,南祺也很為他們高興。

賀州走後,南祺突然病重,連吐三口鮮血,下人們立馬去候府請卿月。

南祺的心腹見情況緊急,竟然私自跑到隔壁別院門口跪求雲媚郡主來見一見南祺。

最終,蔡雲媚還是出來了,頭上戴著當年那根金釵,麵上雖然不顯,匆匆的腳步,證明她還是很緊張南祺的。

南祺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可是蔡雲媚一進來,他就醒了,斷斷續續道,“你來啦,你終於肯見我了—”

蔡雲媚看他躺在床上,不堪一擊的樣子,心中酸澀,沒想到三年沒見,他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愧疚嗎?

“我來了,沒想到你就要死了。”

嘴裏說著無情的話,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

南祺見此,抬起手,仿佛要幫她搽掉眼淚,“別哭,別哭。”

蔡雲媚走到床前坐下,猶豫一下,還是抓住他冰涼消瘦的手,“為什麼 我還沒有懲罰夠你,你就要死了,為什麼!”

“這是我的命,我等不到你原諒我了,等我死後,你放過自己,好好活著,好嗎?”

蔡雲媚搖搖頭,“不好,不好,你死了,我怎麼好好活著?你是不是恨我,要報複我?我為什麼要活著受苦!”

“咳咳,不會的,陛下答應過我,會好好待你,你放心。”

“可是我的心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