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忽然停下了筆,抬起頭來雙目一動不動望著他,曾有片刻的瞬間,伊萊在那裏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算了,沒事了,下去吧。”
傑克的背影在甬道之中被無限拉長,兩旁由晶石鑲嵌在石頭牆壁上的燭火正曳曳不斷的投影在他身上,或明或暗,或近或遠,一時之間,在傑克那裏得到了不一樣的色彩,反而變得越加模糊和重疊起來,以至於從一個燭火的影最終變為了三個燭火的影,不斷增大的燭光在伊萊眼前頭形成了一個暈開的光圈,將傑克的身影照射的越來越恍惚,令人無法完全睜開眼,就好像是淚眼朦朧般,透過著淚眼的光芒看向另外一個世界。
伊萊稍微眯了眯眼睛,想要試圖讓視線變得清晰可確起來,卻發現傑克已經走了很遠,而自己的腳步卻慢了下來,直到聽見傑克已經離開地牢的腳步聲,才發現自己已經停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已經不知多久。
在傑克踏出地牢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連心都舒了一口氣,這倒不是因為藍斯那邊的事情,而是之後的一切......他想了一下方才的事,眉眼頓時一沉,嘴角向下撇去,接著朝自己書房走去。
莫伊陛下的柏棺,猶記得上一次看見它時,還是自己登頂王位的前一夜。
時光就這樣沒有聲息的從自己身上溜走,可和悲哀的人類所不同,血族的殿下似乎永遠受著眾神的眷戀,所以即使過了百年甚至千年,還依舊能夠保持著少年時期那股青春的模樣。
傑克並不是有意想要來到柏棺之宮的,隻是他太久沒有來到地牢,在從藍斯的獄牢前離開時,不經意間繞過了一條遠路,可他早已忘記這條路便是通往柏棺之宮的唯一捷徑,直到走到了柏棺宮的門口,他才坐實了自己的憂慮。他一直逃避的,想要加以忘卻的地方,最終卻以這種形式出場。
等他立在了自己父皇的柏棺前時,心髒的跳動似乎能夠在一瞬內獲得了永恒,這股被他曾不眨一眼而舍棄的永恒,此時此刻,又再次卷土重來,看著此時正沉睡著自己父親的柏棺,他的內心不僅連一絲絲波動都蕩然無存,反而擁有的,是前所未有的釋懷與閑適。
他知道,是時候完成自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了。
沒有經過長老院和議會的同意,而擅自打開血族國王沉睡的柏棺,是血族家法大忌中的大忌,傑克還記得很清楚,在自己很小的時候,也有一個血族部落的分支王子,曾因為擅自打開自己父皇的柏棺,而受到了逐族的懲罰,被逐出本族的王子,雖不知究竟去了何方,但看著在自己手下開始漸漸有所動靜的棺蓋,傑克嘴角隱隱勾起了一絲微笑。
那位王子,現在正活的很好也說不定。
棺蓋在傑克的控製下緩緩從柏棺上移開,從一開始隻露出了半角的黑暗,直到吞吐出了半棺的混沌,傑克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眉眼之間,已經輕蹙了起來,麵對著眼前的一切,他原本以為會有的毫無波瀾,實際上已經開始在自己的眼底洶湧波濤。那股強勁的風潮卷起了大海浪花,不斷拍打懸崖岸邊,引起陣陣狂嘯,被遠天所控製的飛鳥,在這場風雨交加的血腥中,毫無留存。
傑克忽然停下了筆,抬起頭來雙目一動不動望著他,曾有片刻的瞬間,伊萊在那裏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算了,沒事了,下去吧。”
傑克的背影在甬道之中被無限拉長,兩旁由晶石鑲嵌在石頭牆壁上的燭火正曳曳不斷的投影在他身上,或明或暗,或近或遠,一時之間,在傑克那裏得到了不一樣的色彩,反而變得越加模糊和重疊起來,以至於從一個燭火的影最終變為了三個燭火的影,不斷增大的燭光在伊萊眼前頭形成了一個暈開的光圈,將傑克的身影照射的越來越恍惚,令人無法完全睜開眼,就好像是淚眼朦朧般,透過著淚眼的光芒看向另外一個世界。
伊萊稍微眯了眯眼睛,想要試圖讓視線變得清晰可確起來,卻發現傑克已經走了很遠,而自己的腳步卻慢了下來,直到聽見傑克已經離開地牢的腳步聲,才發現自己已經停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已經不知多久。
在傑克踏出地牢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連心都舒了一口氣,這倒不是因為藍斯那邊的事情,而是之後的一切......他想了一下方才的事,眉眼頓時一沉,嘴角向下撇去,接著朝自己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