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趕緊應著,說:“唐少,你就別寒磣我了。”
“我當初也是沒有辦法。我全部身家就投在那一塊地上了,就指望這一塊地給我賺點生活費,我哪裏敢賣這地?”
要不是他下手快一些,這地,也輪不到他。
唐聞輕輕地笑著,說:“你這樓盤賣了,賣得的錢,肯定不會隻有一點點生活費。”
“您說笑了。”傅時笑著應著,心裏卻是默默叫苦。
唐聞看著年紀隻比他大一些,但是這城府很深呢,他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竟然比不上。
也是。
重生並不能讓人的情商和智商有所增長,隻是讓人多了一些閱曆和經驗而已。
“我也不兜圈子了。”唐聞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我新弄了一塊地,也在這附近,也想建樓盤。”
傅時一聽,心裏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這個唐聞不是過來摘桃子就好,隻要唐聞不拿他的樓盤,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您是想?”傅時疑惑地問著。
無緣無故地過來跟他說這一件事情,並且是過了那麼久才過來,所以,不怪他多想。
“我是想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合作?”唐聞說道,“這就是我今天過來的目的。”
傅時:?
他肯定是重聽了,要不然,怎麼會聽到唐聞說過來跟他合作?
再者,這個海城市除了明暉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他是顧家的小兒子,那麼,唐聞是怎麼會想到和他合作的?
唐聞見傅時一臉呆滯的樣子,又說道:“你沒有聽錯!我今天過來,是問問你想不想跟我合作?”
“為什麼?”傅時不解地問著,“您有那麼多的合作對象,為什麼要選擇跟我合作?”
在整個海城市,想跟唐聞合作的人海裏去了,怎麼可能會輪得到他?
他可一點兒也不會認為他有那麼好的運氣!
要說天下掉餡餅還有人相信,可是現在這餡餅也太大了一些。
“我們坐著說。”唐聞將自己頭上的安全帽給摘下,遞給傅時,然後走到椅子上坐下。
傅時將唐聞的安全帽放好,然後又自己去端了一壺茶過來,給唐聞倒了一杯茶,然後才坐下。
“您說。”傅時說道。
唐聞卻是狠狠地灌了半杯茶,這才說著:“這海城市多的是人想跟我合作。”
說到這裏,唐聞忽然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然而,我卻是一點也不想跟他們合作,或者說,我一點兒也不想跟之前的人合作。”
傅時沒有問,而是豎起耳朵聽著唐聞說。
“我之前合作的施工隊,”唐聞又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以為是我傻,所以這才明目張膽地坑我。”
“我唐聞是愛玩,看著也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是,我在工地搬磚,我在努力學習的時候,他們肯定看不到。”
所以,那些人才會覺得他這樣的公子哥人傻錢多,所以才會想著坑他。
“怎麼會有人敢坑您?”傅時震驚地問著,雙眼瞪得圓圓的。
有人坑他他還相信,但是有人坑唐聞,這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他們不知道我之前在工地裏做過,對物價什麼的也熟悉,所以想糊弄我。”唐聞說著。
他看報表的時候就覺得不對,被人坑了一些錢。
錢現在對於他來說,卻不是什麼事,隻是,這種被坑的感覺很是不爽。
他也知道,魚至清則無魚,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不管在任何單位,都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他根本就杜絕不了。
隻是,他覺得惡心,被人當成冤大頭的感覺很不好。他現在很不爽,也不想再跟那一個單位合作了。若是要重新找單位的話,又很麻煩。
“所以,我今天就過來問問你,你要不要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