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胡說!老大什麼樣我還不清楚,除了算學好些別的都一塌糊塗!”賈代善眼睛圓睜,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賈赦也就算錢從不算錯勉強能說算學好,“老三也是,越來越不靠譜,天才是一張卷子評判出來的?”

“是呀!”史氏附和,“赦兒本來就天資就不好,再眼高手低可不是幸事。”

老太太當場拉下了臉,“去去去,就你們聰明!”

趕走了二人,賈代善帶著史氏一臉無奈地離開。

賈赦也受到不小的打擊,蔫吧著腦袋十分沮喪。

“我的兒。”徐老太太最是見不得大孫子難過,一把摟過他,“你爹是武將又不是先生,哪裏懂這些呢!”

“真的?”賈赦有了點精神。

孫兒終於恢複點精神,徐老太太越發肯定道,“當然,你爹連童生都沒考過,你娘也不過讀了幾本女則女戒。隻有你三叔自小功課好,早早進了學,若非他家裏頭幾年事多早中舉了。他說你是天才肯定是的!”

賈赦複又高興起來,然而沒過一會兒又沮喪開了,“可是先生說我是榆木,不可教!”

老太太越發憐惜,同時對那位先生不滿起來,“不過是個落魄舉子,他懂什麼!”

“可是高先生是舉人,三叔才是秀才。”賈赦小聲說,他說的高先生是他之前的業師,才被他氣走。

徐老太太笑了,“你沒聽過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高先生雖然是舉人可他卻不是伯樂。他那雙眼睛遠點的東西都看不清,還能認出千裏馬?”

賈赦想起高先生眯著眼睛看東西的情景,不由樂出了聲。

“難道三叔是伯樂?”徐老太太的話打破了賈赦的認知。

“嗯,以前不覺得,今天倒覺得他是個伯樂了。”徐老太太出生草莽,辨人卻自有一套,以前還真沒發現老三有這個本事。賈赦拿來的卷子她也看了,看上去淩亂,細看可以看出規律,她雖不懂卻也看出卷子不是胡亂出的。

“我信老太太的。”賈赦用力點點頭,然後喜滋滋地咧嘴笑了,“我幾乎也能算是天才了。”

“我的大孫子就是個天才。”老太太肯定地說完,立刻有大丫頭、婆子跟著一起吹捧起賈赦,坐實他是個不世出天才。

他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肯定,興奮地一晚上幾乎沒睡著,第二日天邊發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因為徐老太太早有吩咐,賈赦房裏的大丫頭紅掌親自來告罪。

“難得他睡個懶覺,且讓他睡足了再來也是一樣的。”徐老太太擺手道,一麵讓人去榮禧堂同史氏說大哥兒他留下了,今兒個便不去請安了之類的話。

自然,榮禧堂裏又碎了一件瓷器。

轉天聽到賈赦高睡不起的消息後,夾怨帶氣來了榮慶堂。

“太太喜歡大哥兒我做媳婦的隻有高興的份兒,可是現在正是定性子的時候,您不能由著他高臥不起。以後要是入朝為官起得隻有更早,現在由著他就等於害了他。”在史氏看來,她的孩子可以沒有天資,但絕對要守禮刻苦有大家名門風範。

“淨胡說!老大什麼樣我還不清楚,除了算學好些別的都一塌糊塗!”賈代善眼睛圓睜,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賈赦也就算錢從不算錯勉強能說算學好,“老三也是,越來越不靠譜,天才是一張卷子評判出來的?”

“是呀!”史氏附和,“赦兒本來就天資就不好,再眼高手低可不是幸事。”

老太太當場拉下了臉,“去去去,就你們聰明!”

趕走了二人,賈代善帶著史氏一臉無奈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