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把我給問懵了,我家兒子還因為找不到同窗哭著跑回來,我這才知道此事。”賈代善苦笑,好脾氣地出主意“不知世子留書說了什麼?可有說路線?”
東安郡王臉色鐵青,他要是知道兒子往哪裏去了早就追回來了,還用得著來問賈代善?瞪了一眼賈代善。
“你弟弟前腳去了北郡,我兒子轉頭就失蹤,若說二者沒有關係……哼,你也別急著推脫,拐走監生就是皇上麵前也是我有理。”
賈代善當然不能讓他把罪名給坐實了。
“王爺說話要有依據,我家老三去北郡是聖上下旨讓他去教化北郡的,你家小子離家出走和我三弟有什麼關係?若是自家丟了孩子都怪罪到教書先生頭上那天底下誰還敢教書?世子出走您才該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太苛責孩子了。”
“身為家長,不論孩子是否成才都該無條件的愛自家孩子,就像我家幾個,打都不打不走,更不會離家出走。”
“因為我這個當爹的給孩子營造了一個最溫馨的家,他們舍不得走。”
賈代善不經意間帶出了點小得意,東安郡王更氣憤了,丟下一句讓聖上主持公道甩袖而走。
接下來的時間,賈代善又接待了不少家長,倒不像東安郡王一般硬邦邦的。可是賈代善也沒輕鬆多少,畢竟四門館學生們的家庭背景擺在那,不少還是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他覺得哪怕是過年門房也沒如此忙碌過。
好在大多數人家還算講道理,自家孩子留家書離家出走確實難以責怪一個已經卸任的先生。甚至他們連四門館都怪不上,昨日休沐,孩子離家出走一整天他們還以為自家孩子去給賈博士踐行或者出去玩了,直到四門館先生通知自家娃兒沒去上學才發現的。
三百多名國子監學生離家出走,占了國子監一半的監生,黃文忠頭大如鬥,不用家長出門他自己就將此事捅了上去。
事情太大,他的小被子蓋不上。
“立刻派兵馬去追!”熙和帝連聲下令,別看四門館裏是一群紈絝,說不準就是日後朝廷重臣。
“如果他們按照以前急行軍的法子行軍,恐怕難以追上,而且我們沒有明確地方向。”賈代善不得不硬著頭皮說。
那些孩子也雞賊,留下家書說大家一起去遊學,有的說要去看森林,有的說去看大海,還有說要去看長江黃河的。
所有消息彙在一起就是沒有一個有用的。
熙和帝不得不派出錦衣衛追人,不過一來學生們昨日就已經出發,二來他們又善於隱匿行跡,什麼時候追上還不好說。
賈代善發現自己在朝中人緣一下子變差了。
回到家也不安生,兒子將自己關在房子裏哭個不停,他和妻子甚至徐老太太怎麼全都不行。
一連兩天,急壞了眾人。
賈代善見連累自家老子娘兩日沒睡好,踢開門一把揪起兒子,“你的孝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光顧自己傷心怎麼不想想老太太、你娘和你老子我擔心?”
“您可把我給問懵了,我家兒子還因為找不到同窗哭著跑回來,我這才知道此事。”賈代善苦笑,好脾氣地出主意“不知世子留書說了什麼?可有說路線?”
東安郡王臉色鐵青,他要是知道兒子往哪裏去了早就追回來了,還用得著來問賈代善?瞪了一眼賈代善。
“你弟弟前腳去了北郡,我兒子轉頭就失蹤,若說二者沒有關係……哼,你也別急著推脫,拐走監生就是皇上麵前也是我有理。”
賈代善當然不能讓他把罪名給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