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露出短短的一截胳膊,就可以看見上麵的肌膚是多麼的滑潤細膩,白皙的就連上好的玉石怕是也比不過,剛剛還平靜的美人眼睛裏閃過一絲嫉妒,但是很快的又掩飾了過去。
“姐姐這些日子可還好?”她上前幾步,來到桌子邊,小心躲開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層灰,在上麵找到一截小拇指大小的蠟燭。
掏出懷裏的火折子,微微點亮了後燭光印的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美人小心的捧著蠟燭上前幾步到床邊,一手拉開了床上人的破棉被。
先是頭發再是腦袋,慢慢的露出一半的身子,隻見那人瘦的隻有皮包骨,骨頭上的紋路都見的清楚,美人卻撲哧一笑嘟著嘴:“姐姐這瘦的更美了啊。”
可是天真?還是不喑世事?見那眼神,怕是哪家得寵的不行的格格吧,這床上的人哪裏與美輪的上邊?
床上的人喘著氣,慢慢的抬起了臉睜開了眼睛,隻見那人一身上好皮子白皙到近乎透明,怕是再好的羊脂白玉也抵不上。
一雙杏仁般的眼睛微微睜開,裏麵含著些許的水像是發亮的星星,隻需一眼就看的人心撲通撲通的跳,床上的人隻露出來半張臉,可就憑那半張臉便把那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的美人稱的如同醜小鴨一般入不了眼。
美人垂下嫉妒的眼睛:這個人,就算是看了無數次都讓討人厭,要是……要是她消失之後多好啊。
剛剛還一臉溫柔的美人,一把捏住床上人的下巴,發絲移動之後,另外的半張臉都露了出來,隻見上麵碩大的一塊紅色的胎記,紅紅的布滿了半張臉乍眼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嗬……”她上前伸出手拽著床上人的頭發,發絲滑膩觸感很好,繞在手指上麵好幾圈,然後一下子又放開下來。
“多日不見,姐姐還是那麼的好看。”現在倒是聽清裏麵的嘲笑了,那麼一張嚇人的臉哪裏稱的上好看二字,怕是嚇人還差不多。
床上的人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愣愣的看著頭頂,呼吸時不時的斷斷續續十分的微弱,可是那美人再次準備用手把玩著她的頭發時,她卻有了動作。
“別碰我,惡心。”她扭過頭,許久沒有開口的嗓子沙啞的不行,用了全部的力氣那聲音都是低低的。
可那美人像是聽不見,照例用手拉著她的頭發,開始還與剛剛一樣隻纏繞在手指上把玩著,隨後卻慢慢的收緊了力氣,一把拉住床上人的全部頭發用力把人在床上扯了下來。
“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怕是……”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笑:“怕是摔的很疼吧。”
摔在地上的女子撐著地想在地上爬起,可是這個時候一雙花盆底卻踩在她手上,腳還不死心的在上麵碾了碾,直把那手指碾的出了血她才暢快起來。
“下br賤的胚子,還想搶我的東西?”她發了狠,看著爬在地上的像是螻蟻一般的人心裏才得到痛快,隨後一腳上前連連猛踹:“賤br人,為什麼要來京城,也不看看你自己生的一張令人做嘔的臉,還敢肖想四阿哥。”
一想到四阿哥也曾對她溫柔過,那雙帶著繭子的手也在她的身上撫摸過,那健壯的身體也伏在她的身上進入她,喘息著帶給她無尚的快感之後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拿捏住一般,一陣一陣的疼。
“我告訴你,四阿哥是我的。”她上前踩著地上人那張醜陋的臉。
“我才是鈕祜祿家的格格,四阿哥名正言順的格格。”踩人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你是最卑微的漢人,是滿身銅臭的商人女子。”又是一腳,這回踹的人翻了身,肚子上麵一直在冒血,血流不止沒一會就把地上都染紅了。
這回她倒是不踢了,輕蔑的哼了一句:“別到時候髒了我的鞋。”
她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快沒了呼吸的人抬腳便往門口走去,沒過一會身體停頓下來,轉過頭:“姐姐,你放心的走吧,你的孩子我會幫你照看的。”
天真的語氣又響了起來:“你慢點死,我鈕祜祿蓮心還有一份大禮相送。”
翹起蘭花指回頭把棉絮拉下來蓋在了地上的人身上,還用手撚緊幾分:“姐姐,你可要蓋好了。”
地上的人被折磨成這樣隻剩咬牙切齒的恨意,鈕祜祿蓮心低下頭:“姐姐,你說什麼?你是說冷是吧?”歪著頭天真的嘟囔著,“我這就幫你。”
拿起桌上的火折子一把點在了棉絮上,棉絮見了火星子燒的飛快,不一會裹著被子的人就成了一個火球:“姐姐,這下你可不冷了吧。”
把手中的火折子往火球上一扔,花盆底又開始響了起來。
噠噠噠,一直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