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剁了好幾下腳,冬芽不敢再說什麼抬眼求救的看著宋西樓:“小姐。”
宋西樓站在原地躊躇了幾下才敢上前,拿過冬芽手裏的藥瓶,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傳過來:“公子莫怪我的丫鬟,她一向口無遮攔的習慣了。”
她剛來胤禛就感受到一陣蓮香,淡淡的很是好聞,浮躁的心也平穩了不少。
她站在自己麵前,垂下眼就可以看見她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手,白皙的手指因為用了力,沒一會就紅了一片。
抬眼一看,果然與自己想的一樣,她的臉頰耳朵都紅了,眼神到處亂瞄就是不敢看自己,嘴上還在為那丫鬟辯解:“當時你受傷太重,嬤嬤又不在。”
她咬著嘴唇,似乎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我就與冬芽一起換了你的衣服,上……上了藥。”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與自己的目光對視之後就立馬的閃了下去。
“還請……還請公子莫怪。”
胤禛卻在想,他要是再不說話的話,這人的耳朵會不會紅的能滴出血?
空氣就像是冷凍住,胤禛坐在床上就可以看見麵前的手指從一開始不停的攪動,到後來拿著瓶子左右亂動像是無處安放,直到現在手與瓶子都無力的垂下來,像是有些喪氣。
就像——它的主人,這個時候頭都要埋在胸口了。
胤禛一笑,伸手過去把想拿藥瓶,宋西樓拿的緊,他抽了一下沒抽出來,手的主人怕是沒反應過來,胤禛寬大的手掌包住她,另一隻手從她手心抽出藥瓶。
“在下多謝小姐了。”
被牽住的人,先是瞪圓了眼睛,之後就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紅透了整張臉,之後就兔子一樣的飛速的躥了出去。
那速度差點把胤禛嚇一跳,之後一上午都沒看見人。
怕是還躲著自己?想到她兔子一樣的膽子他唇角就是一陣笑。
“公子,吃飯了。”冬芽自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之後,在他麵前老實了許多,端著托盤也是安安靜靜的。
上麵擺著的是碗雞絲粥,還有兩盤蔬菜,胤禛一看到真有些餓了,拿起勺子一喝卻意外的發現十分的美味,兩盤蔬菜更是新鮮清脆清脆的,胤禛沒一會就吃的幹淨,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小姐說,你這生病剛醒,不能吃的太飽。”冬芽在一邊默默的收拾著碗。
“這飯菜是你們小姐做的?”
“不光這飯菜是我們小姐做的,這菜都是小姐種的呢。”冬芽抬頭趁他不注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嘟囔著:“也不知小姐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種的?胤禛疑惑的皺了下眉頭,沉聲道:“把窗戶打開。”
“小姐說你生病沒好。”嘴上說著,卻不敢反駁身後人的話,乖乖的撐開了窗子。
窗戶一開,外麵一陣的鳥語花香,蝴蝶蜜蜂在花叢中飛舞,最引入注目的是那一簇簇的菊花,紅的粉的紫的,在陽光下開的像是要發光。
這是,宋家娘子?
大腦中閃過一個耳朵紅出血的人,這就是他要帶回去的那位?並且她手上有著大批的糧食?
“這是巧合?還是……”坐在床上的人摩擦著手腕處的珠子:“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正細想著就聽見窗戶那裏有聲音,眯著眼睛就看見那宋家娘子拿著水壺正細致的給花澆水,側麵看過去平靜而溫柔。
沒多久就來了個嬤嬤,對著她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卻隻看見宋家娘子笑著搖頭不說話。
胤禛想了想還是下了床,其實胸口上的那處傷不是很重,包了藥也不見得多痛,關鍵是這頭,就像是被人拿東西砸過一樣。
扶著頭下床,她們走到了窗戶的右側那裏正好有一扇窗,胤禛輕聲走到那,用手挑開一絲縫隙。
斷斷續續的,但是話還是聽的清,那個嬤嬤道:“你這把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帶回來,要是是壞人怎麼辦。”
“嬤嬤,不會的。”少女撒嬌的搖著她的手辯解。“我相信他是個好人。”
吳嬤嬤手拍了她幾下,語重心長:“小姐啊,你這要被人說出去了,還要不要嫁人啊。”
胤禛看見她站在原地羞的手指頭都是紅的,有的人天生就不會說謊一眼就可以看見心裏怎麼想的。
看到這他暗道自己多想,正心情愉悅的準備回去,沒想到冬芽急忙忙的跑來:“小姐,馬大人又來了?”
胤禛停在原地:“馬大人?馬言?”再抬起頭,眼裏滿是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