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齊?九爺?”宋西樓也是迷糊的,這兩個人照理來說應該是敵對的關係,怎麼可能走到一起。
“還有一件事情更加奇怪。”冬柳說著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宋西樓笑了:“對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被那笑容恍了眼,冬柳這才開口:“外麵現在都在傳,說暗河堤壩是太子下命不讓修的,江正齊以死明誌,告到了皇上那。”
鶯歌院作為京城最大的紅樓,多的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二兩黃酒下了肚什麼都敢往外說,冬柳跟蹤九阿哥那段時間也聽了不少。
“聽講皇上訓斥了太子,卻單單誇了四貝勒。”這也是他剛剛猶豫的原因,他知道小姐與四阿哥有牽連,但是又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小姐,你看這些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宋西樓也搞不清裏麵的關係,按說這江正齊是太子的人與九阿哥那是老死不相往來,太子是未來的儲君,怎麼會有人為了個阿哥放棄太子呢。
九阿哥身後站著的是八阿哥,江正齊難道單單看好他?
搖搖頭有覺得不太可能,除非是有什麼不得以的緣故,不然太子怎麼這麼多年的都沒發現,讓他來了今個這一招。
“江南,大水,突然上漲的糧價。”這些看似自然的景象,在宋西樓腦子裏慢慢的連成一股線。
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場洪災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為。
要是有人趁大雨故意弄開了堤壩,至上萬災民的死於不顧,然後陷害給太子,知府是太子的人再由他出來挑明,一切看似都民正言順。
上漲的糧食,就是太子撈金的證據,若是真是這樣的話,試問哪個人會同意讓一個至百姓生死於不顧的人來當太子呢。
“這些,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腦子裏的想法卻怎麼也停不下來,後來的趙家也是擋了他們的道才被滿門抄斬的嗎?
那麼,江正齊這個跟著太子多年的人,又是為了什麼?
屏風處突然的響起了敲打聲,宋西樓看了冬柳一眼:“你去查查九阿哥的後院,以後再與我聯係。”
從屏風處過去,就見冬芽扒在桌子上吃糕點,桌子上麵十幾個盤子每樣都動了幾塊,宋西樓挨著她坐下,隨手拿了塊芙蓉糕。
一塊糕點還沒吃完,小全子就進來了,見她們好好的坐在原地明顯的鬆了口氣:“主子,馬車好了,現在要回去嗎?”
“那馬怎麼樣?”宋西樓見滿臉都是汗。
“沒事,就是吃壞了肚子。”這裏的小二不知道,喂錯了草,喝了點鹽水後好了不少。小全子暗地裏卻想,主子還真是心善,連馬都關心。
“那走吧。”宋西樓點著頭,“待會回去的時候叫人來看看它。”
冬芽手忙腳亂的急著把沒吃完的帶回去,剛剛那個瘦小的夥計也過來幫忙,收到宋西樓這兒的時候低聲說了句話。
“小姐,趙公子就在隔壁的雅間,冬柳哥叫你趕緊出去。”
宋西樓手一頓,掃了冬芽一眼,冬芽回頭大聲的嚷嚷:“這些,這些都不好吃,不要了。”
夥計立馬喜笑顏開弓著腰:“謝貴人賞賜。”
宋西樓帶著她們有些急促的下了樓,幸運的是到了門口也沒與趙文軒碰上,小全子問這的掌櫃借了匹馬,正在後麵套馬車。
沒一會身後的大堂就傳來喧嘩聲,十幾個人圍成一群正朝著門口走來,領頭的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站在這群人中間挺直如同綠竹,一身的清貴之氣。
可待宋西樓轉過頭,就看見那雙與外表不相符的眼睛,裏麵滿是張揚與傲氣,期間還夾雜著淡淡不屑。
這就是趙文軒,一手雕刻萬人求,整個人傲氣的渾然天成。
“西樓。”趙文軒對上她的目光,一臉的驚喜,甩開一邊想與他說話的人,不可置信的走過來。
“你認錯人了。”無數人的眼睛看著她,宋西樓表麵風平浪靜,手卻握的緊緊的,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認出來。
尤其是在小全子隨時會過來的情況下。
宋西樓轉頭就走,趙文軒楞住了,又慌忙的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宋西樓,你個騙子。”
“放開她。”
一輛馬車停在兩人旁邊,裏麵傳來一段男聲,兩人同時扭頭過去就見一男子黑沉著冰塊臉,手裏拿著一串佛珠。
眼裏腥風血雨,看著手握在一起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