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門外凍得瑟瑟發抖,就聽見貝勒爺這樣一句令人涼心的話。
“貝勒爺看見了?”
宋西樓正捧著銀耳蓮子羹在吃,聞言放下手中的碗:“可是心疼了?”
“胡鬧——”
胤禛氣絕,他不過是見宋氏跪在那幾分好奇罷了,再說以宋西樓的性子一般人要是惹了她,她都不計較的。
今個這般命人罰跪這還是頭一次。
宋西樓了然的點點頭,朝冬芽使了個顏色,冬芽見著去了門口:“我們福晉寬厚,見格格這是第一次就不多罰了。”
宋氏被丫鬟扶著站起來,卻還要接受宋西樓身邊的丫鬟訓斥,就算是被她放了,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格格走吧,隻是下次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聽完這話,宋氏帶著丫鬟離開了,隻是那顆頓感屈辱的心,在雪地裏氣憤的顫抖。
“貝勒爺這下可放心了?”
見人走,宋西樓才轉頭問胤禛,嘟著嘴滿是委屈的樣子。
“今個到底怎麼了?”胤禛上前關心,卻見她低著頭不說話。
他也沒辦法,隻得將眼神示意站在另一邊的玉露,對於這個女人他還是有些印象的,沒想到的是宋西樓居然真的將人收在自己身邊,還讓人貼身伺候。
“貝勒爺,”玉露麵上帶著為難:“福晉這是在生你的氣呢。”
像是在驗證玉露的話,他的手臂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宋西樓是下了恨勁,掐的胤禛都忍不住嘶了一聲。
“別鬧。”
桌子底下,他緊緊的握住宋西樓那雙不安分的手。
“還不是宋格格,福晉知道不能進宮已近夠難受了。”
玉露努努嘴,“這不,借著來賀喜的緣由,一來在這氣主子,隨後居然說主子肚子的孩子。“
“孩子?”這下胤禛是真的生氣了,尖銳的眼神掃過去:“她是怎麼說孩子的?”
玉露似乎有些害怕,縮著脖子猶豫的開口道:“說……說。”
“到底說的什麼?”
玉露閉上眼睛,大喊:“說貝勒爺這段時間都在兩位格格那歇著,怎麼兩位格格沒懷上。”
“到是——到是我們主子先捷足先登了。”
她說完,胤禛倒是沒再發火了,就連看著宋西樓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
“我——”
他想解釋,但是又不知怎麼繼續開口,總不能說想忘記她才去的別人那吧?說自己沒有碰她們兩個?
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
年三十越來越近,整個府中也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康熙最近心情好,正陸續的給各個阿哥府中賞賜東西,這些好東西當然是太子得的最多,其次便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四阿哥還是一樣的冷臉,康熙看久了都嫌棄冷,自然懶得看了。
隻不過這幾日見老四的臉上總是帶著笑意,康熙還沒見過自家老四這個樣子,忙叫過來問了問。
“最近可是有什麼好事不成?”
胤禛疑惑,卻又聽他說:“見你這段時間總是笑,肯定是有什麼高興的事,說出來讓皇阿瑪也開心開心。”
胤禛這段時間確實是十分的高興,聞言道:“回皇阿瑪,兒子的側福晉有了身孕。”
“原來是又要當阿瑪了。”康熙笑嗬嗬,扭頭與一邊的李德全道:“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當阿瑪,這樣高興。”
“等等,你說,懷孕的是誰?”
前段時間,康熙還為了他的子嗣操心過呢,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麼快就有了動靜:“是哪個?三十那天晚上帶過來讓我見見。”
胤禛低著的頭,瞬間白下來。
雙手握在一起緊了緊,啞聲道:“是,多謝皇阿瑪。”
康熙對兒子的後院並沒那麼感興趣,知道兒子高興的理由後便揮揮手,讓人走了。
胤禛坐在回去的馬車上,覺得胸口那股氣悶的透不過勁來。
他沒想到的是,千方百計的讓宋西樓別進宮,可最後還是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