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2 / 2)

宋西樓也慌張啊,她心裏暗暗的覺得怕不是她想去皇宮的事將胤禛給搞腦火了?

可一時又見不到人,她便隻有在屋子裏暗自著急。

“主子——”

外頭沒下雪,但是大風刮過來也夠嗆的,玉露穿著宋西樓特意叫人給準備的鬥篷,縮著脖子進來了。

她走進來就有小太監將火盆最近的位置留給她。

玉露一邊來來回回的烤著手,一邊朝主子搖頭:“沒見著。”

宋西樓眼睛裏的期盼頓時間就下去了,還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胤禛要是還不出來解不開他的心結的話,到時候進了宮又如何?

“我親自去書房看看。”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嚇的一屋子的奴才猛的站起來,“主子,主子這可使不得啊。”

她現如今可是雙身子,肚子裏還有一個呢,這位祖宗要是磕著了碰著了,出了一丁點的狀況,他們還不得人頭落地啊。

“主子去不得,萬萬去不得啊。”

“讓開。”她扶著肚子,隻覺得肚子裏麵這坨肉還沒成型呢,壓根礙不著她的事。

有眼尖的奴才早就跑去喊冬芽了。

玉露卻在後想了想,拉緊鬥篷往貝勒爺書房那跑去。

蘇培盛正坐在門口,腿上蓋著厚厚的毛毯,手中捧著酥油茶,吃的正香,瞧著麵上紅彤彤的就知道一點都沒凍著。

“蘇公公,不好啦。”

玉露換了個神色,滿臉著急兩三步的跨過去:“不好了,不好了蘇公公。”

蘇培盛不看,就知道是那位祖宗身邊的人,貝勒爺吩咐了誰也不見,但每天也還是要問一個完顏主子的。

整個貝勒府,書房也就那位主子院裏的人能進來。

“怎麼了,玉露姑娘。”蘇培盛站起來:“可是側福晉有什麼吩咐?”宋西樓那的動靜自有人朝他彙報,知道那祖宗沒出什麼事,否則哪敢在這坐的這般安然。

卻見玉露狂搖著頭,走進一看才見著她臉上的慌張。

蘇培盛嚇的手上的碗都掉了,剩下的半碗酥油茶潑了一地,“到底怎麼回事?”

“主子要來貝勒爺,奴才們攔都攔不住。”

玉露滿臉的焦急:“蘇公公,你說,這雪天地滑的,要是主子非要來出了什麼事的話——”

蘇培盛被她那麼一說,嚇的臉都煞白煞白的。

“爺?”

“爺——”

他轉頭就朝貝勒爺的門砸去:“完顏福晉要來書房,奴才們勸不住。”

玉露存了心思,悄悄移了臉步往門口偷聽,卻見屋子裏麵靜悄悄的,她頓時有些失望。

可沒過一會,從裏麵傳來腳步聲,隨後書房的大門被人從裏麵拉來,就見貝勒爺黑著一張臉,咬著牙說了句:“胡鬧。”

抬起腳便往前麵走去。

玉露看的仔細,那方向是去主子的院子的。

其實玉露往門口走的時候宋西樓就看見了,仔細一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去書房了。

她驚訝那個丫鬟聰明的同時,也沒忘記裝著餘下的奴才們糾纏。

胤禛來的時候就見到,她被一群人圍著中間,雙手緊緊的護著肚子。

明明是主子,瞧那模樣看著實在是有些委屈。他眼睛落在她的雙手上,虧她還知道要護著孩子。

“咳——”

他輕咳一句,屋子的人頓時扭頭轉過去,他明顯看見宋西樓在見自己後,眼睛都開始亮了。

“貝勒爺——”

懷孕後的她格外的粘人,丫鬟太監們都還在呢,就巴巴的上來揪住他的袖子不放手,讓人不忍心責罰他了。

玉露示意屋子的人都下去,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她更像是沒了骨頭,軟踏踏的黏上來。

“爺這段時間都不來見我。”

胤禛摟住她的腰,手放下她的肚子上,他不知道怎麼說,這三天都在為她進宮做著萬全的準備。

唯恐他一個看護不住,她就帶著孩子在他眼前消失。

聽見她這抱怨的話,胤禛彎了彎嘴角:“你不是想進宮嗎?後天隨我去叩見皇阿瑪。”

宋西樓摟在他脖子後麵的手緊了緊,扭過臉小心問:“爺這是真的讓我去了?”

燈光下,胤禛摸著她的頭發,溫柔的點著頭。

除夕,皇宮:

宋西樓穿著側福晉吉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

吉服繁瑣複雜,頂婁金三層,飾東珠十,上銜紅寶石,下周綴金孔雀五,飾東珠七。

她頭上戴了太多的金子綴的慌,一時無聊眼睛便跟著額間的東珠晃。

九阿哥進來的時候,就見她雖坐的端端正正的,但一雙眼睛卻提溜來提溜去,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