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樓也慌張啊,她心裏暗暗的覺得怕不是她想去皇宮的事將胤禛給搞腦火了?
可一時又見不到人,她便隻有在屋子裏暗自著急。
“主子——”
外頭沒下雪,但是大風刮過來也夠嗆的,玉露穿著宋西樓特意叫人給準備的鬥篷,縮著脖子進來了。
她走進來就有小太監將火盆最近的位置留給她。
玉露一邊來來回回的烤著手,一邊朝主子搖頭:“沒見著。”
宋西樓眼睛裏的期盼頓時間就下去了,還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胤禛要是還不出來解不開他的心結的話,到時候進了宮又如何?
“我親自去書房看看。”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嚇的一屋子的奴才猛的站起來,“主子,主子這可使不得啊。”
她現如今可是雙身子,肚子裏還有一個呢,這位祖宗要是磕著了碰著了,出了一丁點的狀況,他們還不得人頭落地啊。
“主子去不得,萬萬去不得啊。”
“讓開。”她扶著肚子,隻覺得肚子裏麵這坨肉還沒成型呢,壓根礙不著她的事。
有眼尖的奴才早就跑去喊冬芽了。
玉露卻在後想了想,拉緊鬥篷往貝勒爺書房那跑去。
蘇培盛正坐在門口,腿上蓋著厚厚的毛毯,手中捧著酥油茶,吃的正香,瞧著麵上紅彤彤的就知道一點都沒凍著。
“蘇公公,不好啦。”
玉露換了個神色,滿臉著急兩三步的跨過去:“不好了,不好了蘇公公。”
蘇培盛不看,就知道是那位祖宗身邊的人,貝勒爺吩咐了誰也不見,但每天也還是要問一個完顏主子的。
整個貝勒府,書房也就那位主子院裏的人能進來。
“怎麼了,玉露姑娘。”蘇培盛站起來:“可是側福晉有什麼吩咐?”宋西樓那的動靜自有人朝他彙報,知道那祖宗沒出什麼事,否則哪敢在這坐的這般安然。
卻見玉露狂搖著頭,走進一看才見著她臉上的慌張。
蘇培盛嚇的手上的碗都掉了,剩下的半碗酥油茶潑了一地,“到底怎麼回事?”
“主子要來貝勒爺,奴才們攔都攔不住。”
玉露滿臉的焦急:“蘇公公,你說,這雪天地滑的,要是主子非要來出了什麼事的話——”
蘇培盛被她那麼一說,嚇的臉都煞白煞白的。
“爺?”
“爺——”
他轉頭就朝貝勒爺的門砸去:“完顏福晉要來書房,奴才們勸不住。”
玉露存了心思,悄悄移了臉步往門口偷聽,卻見屋子裏麵靜悄悄的,她頓時有些失望。
可沒過一會,從裏麵傳來腳步聲,隨後書房的大門被人從裏麵拉來,就見貝勒爺黑著一張臉,咬著牙說了句:“胡鬧。”
抬起腳便往前麵走去。
玉露看的仔細,那方向是去主子的院子的。
其實玉露往門口走的時候宋西樓就看見了,仔細一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去書房了。
她驚訝那個丫鬟聰明的同時,也沒忘記裝著餘下的奴才們糾纏。
胤禛來的時候就見到,她被一群人圍著中間,雙手緊緊的護著肚子。
明明是主子,瞧那模樣看著實在是有些委屈。他眼睛落在她的雙手上,虧她還知道要護著孩子。
“咳——”
他輕咳一句,屋子的人頓時扭頭轉過去,他明顯看見宋西樓在見自己後,眼睛都開始亮了。
“貝勒爺——”
懷孕後的她格外的粘人,丫鬟太監們都還在呢,就巴巴的上來揪住他的袖子不放手,讓人不忍心責罰他了。
玉露示意屋子的人都下去,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她更像是沒了骨頭,軟踏踏的黏上來。
“爺這段時間都不來見我。”
胤禛摟住她的腰,手放下她的肚子上,他不知道怎麼說,這三天都在為她進宮做著萬全的準備。
唯恐他一個看護不住,她就帶著孩子在他眼前消失。
聽見她這抱怨的話,胤禛彎了彎嘴角:“你不是想進宮嗎?後天隨我去叩見皇阿瑪。”
宋西樓摟在他脖子後麵的手緊了緊,扭過臉小心問:“爺這是真的讓我去了?”
燈光下,胤禛摸著她的頭發,溫柔的點著頭。
除夕,皇宮:
宋西樓穿著側福晉吉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
吉服繁瑣複雜,頂婁金三層,飾東珠十,上銜紅寶石,下周綴金孔雀五,飾東珠七。
她頭上戴了太多的金子綴的慌,一時無聊眼睛便跟著額間的東珠晃。
九阿哥進來的時候,就見她雖坐的端端正正的,但一雙眼睛卻提溜來提溜去,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