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嫡長子,太子為嫡,他為長,身份上來說未免就比太子低一截兒來。
可皇阿瑪就是這般的偏心,眼睛裏除了那個會惹事的太子外,從來就沒有他們幾個,這麼多年來這口氣一直堵在他胸口,怎麼也下不去。
連連舉著酒杯朝肚子裏灌了好幾杯的酒,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的福晉自然是知道他的心中所想,麵上帶著不忍但又怕皇上看出來,隻得縮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勸導著。
“爺,爺別喝了——”
她怕弄出動靜,小心翼翼的上前奪他的酒杯,哪知大阿哥喝昏了頭,一個用力從她手中掙脫了出去,還弄的案上的酒杯倒下弄濕了身。
他離著康熙近,這動靜也自然是被康熙發現了,可上一秒還帶笑的眼轉過去卻立馬複雜起來:“大阿哥怎麼這麼不小心。”
康熙一向是不喜歡他這大兒子的,因為他眼睛裏的欲望太重了,他一年到頭惦記的便是他的龍椅,惦記著保成的太子之位。
大阿哥知道皇阿瑪一向不喜歡自己,但是皇阿瑪這般變臉的樣子也夠他臉色難看起來了。
許是喝多了酒,又或是對皇阿瑪太過失望。
他也不想像以前那樣恭敬起來,敷衍般的行禮道:“回皇阿瑪,是兒臣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康熙點點頭,眼睛落在他濕透的衣服上,“去換了吧,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大阿哥跟著小太監便去了偏殿,一般隻要是出來,主子們穿上一套衣服,背地裏也是要帶上一套的。
就怕出現這樣的突發狀況,連衣服的顏色花紋都會選的一樣。
大阿哥坐在凳子上等著小太監出去拿衣服,一邊的丫鬟膽戰心驚的準備著糕點與茶水,他卻撐著頭想剛剛自己那麼用力,也不知福晉傷沒傷著。
皇阿瑪這麼多年來脾氣越發的陰晴不定了,對自己也是越來越殘忍。
但是,卻一如既往的對那個草包一樣隻會惹事的太子,卻是一年比一年還要容忍,什麼好的都讓給他,難道將他們其餘這些兒子為死的不成?
而且他這麼多年來,處處與太子作對,要是今後當上皇位的真是太子的話,日後他還有命獨活嗎?
他閉上晦澀的眼睛,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他想的入神,屋子外麵忽然傳來說話聲,大阿哥睜開眼睛,眼睛往窗戶外麵看去。
屋外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的雪,前些日子還沒化完的雪眼見的又厚了幾層,紛紛飄揚的大雪落在人身上,眼見的就開始白了一層。
大阿哥的目光落在窗戶那的兩個女人身上,在這寒冷的冬季兩人卻穿著單薄,渾身上下能遮掩身體的便隻是那薄如輕紗的紅衣。
修身的貼在她們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大阿哥此時卻無心觀看美人,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人的手中,隻見寬大的袖子底下,漏出一絲寒光。
他是習武之人,自然一眼就看見那是一把及其鋒利的匕首。
下意思的想喊人將這兩人抓起來,但就在此時其中一女子開口了:“這匕首上麵染了劇毒,隻要輕輕的碰到一點皮肉。”
“那狗皇帝的命,也就沒有了。”
大阿哥要說出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嗓子口,眼睜睜的看兩個人從他的麵前走過。
等人徹底的沒了身影,他才渾身無力般軟了下來,心髒劇烈的開始跳動著,渾身上下全是虛汗。
但是卻是怎麼也控住不了他莫名興奮起來的心。
“隻要沾上一點,就會死?”
他一手扶牆壁,一手遮住他那雙詭異激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