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2 / 3)

“皇上,既然處置了側福晉,那麼老九……”

康熙的冷眼一下子就轉了過來,德妃到嘴的話強硬的忍住了,換了個婉轉的說法:“九阿哥一直都是個好的,準是宜妃沒有教育好。”

“日後多教育教育準不會再犯錯了。”

德妃不敢明目張膽的給九阿哥身上背黑鍋,但是禍引江東總要拉一個人下水才是,不能說九阿哥,拉個宜妃也是不錯的。

康熙聽見德妃的話後已不知是不是認同了,但卻也沒有開口為德妃解釋。

可九阿哥的求情,卻讓康熙對宋西樓更加容忍不下了,此女再留的話,必定會讓他們父子成仇。

康熙想到這,轉眼朝李德全使了個眼色,後者接受到後壓下滿臉的震驚,往內殿走了進去。

作為康熙皇上最好用的奴才,李德全就有這個本事看清萬歲爺一個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

他從內殿拿了一壺酒出來,美酒裝在陰陽壺中,壺口上有一個暗扣,轉到陽邊出來的就是美酒,而將暗扣轉到另外一邊讓酒從陰邊出來的話,便是喝了必死的毒酒。

這樣的手段宮中生存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康熙也喜歡用來暗地裏處置那些地位及高,但必死的大臣或犯錯了的皇親國戚。

李德全對宋西樓還是有幾分交情的,可交情再深他也不敢在萬歲爺生氣的時候上去求情,這個時候再違背萬歲爺的話的話,那必定就是在火上澆油。

但是他私心裏又可惜宋西樓這般年紀輕輕就要被暗地處死。

拿酒回來的時候,他悄悄往床邊走了幾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救宋西樓的便隻有四阿哥了。

他也隻是抱著希望往裏麵看了一眼,卻沒想到對上了四阿哥睜開的眼睛,看眼裏清醒的樣子就知道醒來已經有上一會了。

“四阿哥——”

“四阿哥醒了。”

他放下酒,朝身後大喊,果然沒過多久就見康熙第一個跑了過來:“老四,老四你現在怎麼樣?”

大阿哥也站在一邊假裝關心:“四弟,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胤禛搖著頭,眼睛卻看向站在最外方的宋西樓,見她看過來還伸出手:“過來。”

康熙看著老四眼睛看的方向,第一次知道兒子太深情也不是一件好事,可現在老四剛醒,總不能當著他的麵前給他的福晉灌毒酒。

“老四,你隻要好好養病,其餘的事情有皇阿瑪。”

可床上的胤禛卻還是搖著頭,眼睛往宋西樓的方向看著不舍得移開,沒法子眾人包括康熙也隻能給宋西樓讓出一條道兒出來。

“胤禛——”

這是宋西樓開始的第一句話,先看看了他蒼白的臉,隨後眼睛落在他胸口的刀傷上。

他流了太多的血,已然沒有了血色,就這樣虛弱的躺在床上,仿佛隨時都會閉上眼睛。

宋西樓的心忽然間開始有些心疼,那種就像刀割肉一樣,在她的心口上迅速的一下一下的將她淩遲。

這是一種陌生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看著床上的胤禛,有種讓她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她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胤禛皺起來的眉毛,小聲問:“疼嗎?”

然而開口後,她眼裏卻迅速流下眼淚出來,繼續自言自語道:“我問的什麼話,你流了這麼多的血肯定會疼。”

宋西樓知道胤禛受了傷,可是真的沒想到居然受的這麼重。

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與來之前那幅意氣風發的樣子相差也不止一點半點,他躺在床上眼睛渾濁,宋西樓真害怕他一個不醒就那樣睡了過去。

“我不疼——”

胤禛看見宋西樓的眼淚很明顯的楞了一下,隨後竟輕輕扯開嘴角笑了笑:“我不疼,所以不要哭了。”

他舉起手的動作有些遲緩,但還是伸到了宋西樓的臉上,輕輕的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你哭了,我會心疼的。”

兩人在這你儂我儂的,康熙的嘴巴幾次張開卻又閉了起來。

最後氣的將手中的袖子一甩,心裏想著果然是紅顏禍水,他的兩個兒子眼裏心裏都離不得這個女人。

堂堂的皇家阿哥,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出息?

這番情景,看不下去的除了他還有德妃,德妃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何況她也不喜歡胤禛,說出來的話就算是會傷到胤禛她也不會在乎。

“我說老四啊,你可千萬不要被她外表給迷惑了。”

“你寵愛的這個女人,可知道她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