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給你打個大白條就是了。”
我哼哼著答應他,我說就你這公公樣,你喝多少牛鞭湯那他也是白搭,你那丟黃浦江裏連水漂都打不起來,那直接就給你沉底下去了。但心想著哥一切的犧牲都是為了媛媛,我發誓一定得替雞冠花把那倆洋鬼子找著了,牛鞭湯什麼的,他都隻是浮雲!
“那你等著,我替你找他倆去。”
白蘿卜說著鑽進了雕像裏頭,之前替他倒茶的倆小鬼這會兒已不知哪去了。
我就學七爺的樣翹個二郎腿坐供桌上,你說我今晚上被劉二宇那小子的大蝸牛搞得連晚飯都沒好好吃,這會兒又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鬼差這活兒他真是艱苦,大晚上的倒時差還不給人好好吃飯,我就從桌上整了個紅富士在那啃。
我說還好黑白無常是倆坑,都沒什麼人來供奉,要不人家老太太看見我這德行,非把我當褻瀆神靈的大混蛋,拿了個拐杖把我趕出去不成。
我那紅富士啃的好好的,突然一道陰風從哥背後雕像裏就竄了出來,那就跟蠻牛亂撞似的,一下把哥掀翻了,還摔了個狗啃泥。
我那個火氣一下就竄了上來,我一回頭,我說我一牌子抽死你個死蘿卜。
我牌子還沒拿出來我就先愣了,倆肌肉猛男,身高頂上姚明,身材壯過泰森,一個長了個馬臉,另一個頂了倆牛角。
七爺夾在倆中間煞白煞白還跟個竹竿兒似的看著怪可憐的,他挺好心跑過來替我拍拍衣服上的灰,尖聲就叫喚了:“這就是牛頭馬麵。”
“兩位大哥好哪。”
我就給他倆打個招呼,話說平時我和黑白無常混那都是俯視八爺,渺視七爺的。這會兒這倆大漢子搞得哥還得仰著個腦袋怪不舒服的。
“找我倆幹什麼哪你?”
牛頭大哥就問我了,你說他不但長了倆牛角,長得一臉牛氣,聲音也怪牛的,相比之下八爺那小巧玲瓏的身材直接就被忽視了。
“我想借你那導航係統瞅瞅三清文院附近的鬼。”
我直截了當的和他說。
馬麵聽完就拉下臉“哼”了一聲,你說他本來就是個馬臉,這一拉長的跟個壓扁了的油條似的,他斜了個眼睛看我:“你找咱倆幫忙,就沒啥意思意思?”
嘿,難得一次黑白無常倆人沒坑我,這牛頭馬麵還真是倆貪官,哥就借個導航還跟我收好處費!
我這會兒開始後悔早上天才少女出殯那會兒我把我那些個兒紙錢全給他丟沒了,我就開始磨磨蹭蹭的摸口袋,我想平時我忽悠黑白無常也就倆大菊花,大不了我給他倆仨,我算給足他倆麵子了。
他倆看了看我那仨大菊花,又低頭看看我:“老兄你開玩笑的吧?”
“啥?你嫌多啊?你要嫌多我就自個兒拿倆一會兒我坐公交去。”我雖說就到那倆兄弟咯吱窩那兒吧,但我這氣勢他不能丟了。
那倆哼哼一聲正打算說話,七爺一把就把我拉了過去,躲在個角落和我咬耳朵:“兄弟,你倆菊花連範兄都忽悠不來,也就能忽悠忽悠我了,都告訴了你他倆是大貪官,你咋還拿你那美麗的大菊花忽悠人家啊。”他說著歎了一聲:“要不是我還有芸小主要伺候,就你那倆菊花,連個公車轉個車都不夠,我好歹是一個小神,我也不來我。”
我這會兒聽著也挺心酸,你說說陰間這群鬼差,也就屬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這四個最出名了,其中除了七爺有他那芸小主,其他仨都是光棍摳腳大漢一個,七爺那小子整天笑的沒心沒肺,沒想到還聽不容易,為了養老婆連倆鋼鏰都跟著跑,雖說他這是個倒插門,但人家好歹也是個好姑爺。
七爺說著他那心酸史就開始哭,我趕緊兒給他抹眼淚,我“噓”他:“你一大老爺們你哭什麼你,你丟不丟人哪?”
他一邊哭一邊嚎:“你小子整天就知道坑我,你下次能把你那菊花的數量翻個倍嗎?你坑我就算了,你用得著每次都給個二嗎?”
“行行行,你別哭了,大不了下次我給你兩塊五,就算我謝謝你和七姐還不成。”我趕緊安慰他,牛頭馬麵倆人看著我倆嘀嘀咕咕的,估計以為我和這小子幹啥幹啥呢。
說起那兩塊五,說白了詳細點那就是二百五十分。
我趕緊兒推開白蘿卜和他保持點距離,我一好青年,品行端正,那可是杠杠的,不能讓別的鬼誤會了
七爺抹抹眼睛,拽著哥的袖管擤鼻涕:“兄弟你真是好人。”
我趕緊的把我袖管給他抽出來,我說你別往我袖管上擤你那破鼻涕哥就當你是個好鬼了,我看他哭完了我就問:“那我該給那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