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龍去脈我不方便跟你說,但是他們已經開啟了那道門。就像你們剛才分析的一樣,西安、騰衝、羅布泊,三個地方,三本書或三個東西,不管什麼,這已經會聚在一起,我們就能解釋兩千多年前漢高祖為何犯下那些無法解釋的滔天罪行,對他的愛臣和功臣,就能解釋西安這個城市,為什麼從它存在到現在從來沒有被任何敵人攻克過。慈禧太後在逃跑的時候,中華大地如此幅員遼闊,她卻選擇了西安作為逃難的地方而她也成功躲過了這一劫。就能解釋大雁塔下到底藏著什麼?也能解釋為什麼羅布泊和騰衝的野人山會有駭人聽聞的靈異事件,答案即將被這幫小毛孩子揭曉了,你不覺得這是很恥辱的事情嗎?而且,更是很危險的事!”陳友康侃侃而談,震驚四座。我們隻覺得他知道的比我們剛才討論的還要更多。
“好吧。”張教授沒有一句廢話,他緩緩攤開雙手坦誠地露出胸懷,“你我鬥了這麼多年,又怎麼能同仇敵愾,這一點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哈哈哈!”陳友康渾厚的男低音響徹整個房間,“老張,我想你肯定知道雙魚玉佩的傳說,也許我們兩個就是那兩條魚呢?你說對嗎?”
“張教授,我們不能跟他們同流合汙!”我嚴肅地提醒,今天在這個房間裏我所看到的一切,更加證明了我的觀點,張教授有很多故事,沒有告訴我和許飛,這就是我一直覺得他虧欠我們的。
“丫頭,別激動啊!”陳教授對我依然故我,他對著張教授說,“你看,你有趙可,我有資源,你們公司現在的狀況你也知道。我想你也不敢用什麼你們公司的人,而我的人和錢,至少這裏的人,我還是敢保證忠誠的,我的人力比你們多得多。我還有從那個神秘的死者李非然手裏找到的羅布泊的第三個東西,你有在騰衝發現的《蘭亭序》仿製品;你對羅布泊那麼熟,我對騰衝藏經樓的了解也要比你想象的多很多,所以,雖然那幫小輩從你們手裏搶走了法門寺‘四門金塔’,但是如果我們合力,一定會勝過這幫小輩。你說這是個合理的、合適的合作,對吧?”
“為什麼師姐是個關鍵?”張小風聽出了陳友康話裏的奇怪,打斷他問道。
“趙可是大名鼎鼎的獵鬼人的後代,那張地圖上每個地方都有幾個獵鬼人的名字,地圖代代相傳,但是並不是每一代獵鬼人都會寫上名字。也就是說,獵鬼人的名字是獵鬼人的祖先早就確定好了的。而隻有配承擔這個使命的人,才能在生下來以後用地圖上獵鬼人的名字。”
“也就是說,有很多的林已之,她們用了這個名字,是因為她們適合做獵鬼人。我們一直以為獵鬼人隻是這幾個人,按照你這麼說,也許是叫這個名字的很多人的團體?也可能有人誤用了這個名字呢?”許飛驚訝地問。
“那不是有很好的掩飾作用!林已之這個名字,西安有250個,而這250個人裏,有那麼一部分人其實就是獵鬼人。”
“那你怎麼知道我奶奶不是被誤起了這個普通的名字呢?”我反問他。
“因為,獵鬼人除了名字,還有一個特征。”
“什麼特征?”
“他們都會在龍虎山的懸棺裏,留一具自己的假體,穿上自己的衣服,同時在棺木底下刻上自己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了奶奶曾經在龍虎山照的照片,當時我隻是認為她去旅遊。我還很奇怪她為什麼會去龍虎山。那麼照片中其他幾個人,難道跟她的身份一樣?
“你們發現林已之的棺材了?”張教授聽了一震,他第一次流露出了難以解釋的痛苦表情,但是這表情一隱而過。
“是的,棺材裏做的假木乃伊一樣的幹屍,跟趙可奶奶的模樣相同,棺材底下寫的是林已之,我百分之八十地確定,這是趙可奶奶藏在龍虎山上的懸棺!”
“什麼意思?懸棺?棺材?”張小風忍不住又插嘴問。
“小風,在中國曆史上,有很多奇特的喪葬習俗,這些奇特的古代喪葬形式我們現在已經沒法看到了。然而,在龍虎山的仙水岩百米絕壁上,卻有著大片距今兩千六百多年的春秋戰國崖墓群。龍虎山崖墓數以百計,全部鑲嵌在仙水岩一帶的懸崖峭壁之上。而仙水岩諸峰峭拔陡險,岩壁光滑平展,岩腳下便是瀘溪河,臨水懸崖絕壁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岩洞,從瀘溪河舟中或地麵仰視,隱約可望見一個個岩洞口或釘木樁,或封木板。龍虎山崖墓下臨深淵,地處絕壁,因此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產生了很多神話的傳說,有人說這洞裏的東西,是神仙用金絲線吊上去的;也有人說這洞裏裝的是無字天書、金銀財寶。直到1978年,一些崖墓洞口封門板風化後掉落,人們才知道裏麵藏著的竟然是一具具棺木。這些棺木都被置放在峭壁上的天然洞穴裏,而且都選擇了朝陽的一麵,因為從視覺上感覺像懸在空中,故人們把此棺木叫懸棺。在大片岩壁上,洞穴星羅棋布,星星點點,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數以百計。因這些洞穴高不可攀,無人可以入內,其中所藏之物,多少個世紀以來一直是一個不解之謎。”
“是啊,龍虎山旅遊局懸賞50萬元尋高人破解龍虎山懸棺之謎,百米懸崖絕壁之上的洞穴中棺木是用什麼辦法放置進去的?古越族人為何要將先人安放洞穴之中?什麼人才能享受此種殊榮?這種種問題成為千古之謎,至今未能破解。”
“我在仙水岩看過懸棺表演,盡管已是後人想象出來的模擬表演,卻一樣充滿了驚險和艱辛。飛雲閣前的聲聲爆竹響起,嗩呐奏出了道家樂章,表演者便自峰頂輕輕騰空跳起,沿著垂直懸掛到江麵的繩子攀緣而下,靈活的身軀在空中表演出許多令人驚歎的高難度動作:一會兒似狼奔豹突,一個倒栽蔥滑下三四米;一會兒如春燕展翅,矯健的身形橫掛在繩索上;一會兒如猿猴攀緣,手展彩綢當空舞。當他們下滑到接近峭壁中間的岩洞時,劇烈地搖晃繩索,借著慣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入洞中。然後是地麵上的楠木懸棺緩緩升空,上升到接近洞口時,岩洞裏的人用短索牽引,地麵的人則大幅度地搖晃繩索,借著懸棺在半空中左右晃蕩的慣性,找準時機,上下合力把懸棺送入洞中。這些精彩的表演對表演者來說可能是熟能生巧而駕輕就熟,但參觀者卻覺得驚心動魄,提心吊膽。每當他們完成一個動作,全場都會爆發出陣陣熱烈的掌聲和讚歎聲以表慶賀。據說三位表演者都是當地藝高膽大的藥農,祖祖輩輩都以采藥為生。但是在我們的眼中,他們一定是世外高人了!這是有現代繩索的力量,可是在兩千六百多年前的先人們又是如何來完成的呢?簡直不可思議!”老二補充著給小風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