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狡辯,你在狡辯!”
沐長老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他撓撓頭,抓了抓頭發,掏了掏耳朵,表情逐漸扭曲猙獰,像是抓狂起來。
“聽!花草在哭泣,樹木在哀歌,她們在控訴你的罪行!她們要我懲罰你!”
沐長老逐漸癲狂,眼神裏迸射寒光,死死盯著典韋,漸漸瘋魔。
“你是罪人,沒錯,你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話音未落,白發老頭忽然抬起手,手如鷹爪,迅猛如風,一下抓向了典韋的咽喉。
“說不過就動手?”
典韋徹底無語了,這老頭是怎麼回事,心理很不正常的樣子。
一言不合就攻擊同門?!
好在,他早有提防,隨即身形暴退開來,躲開了沐長老那一抓。
與此同時,武器匣打開了一個格子,打狗棒閃現而出。
“你這個罪人,居然還想逃脫製裁?!”
沐長老咋咋呼呼,一跺腳,身形竄出,鷹爪再次逼近典韋的咽喉。
“滾!”
典韋勃然大怒,持棍一撥。
嘭!
打狗棒蕩開了那隻鷹爪。
“咦,這是什麼棍子?”沐長老縮回了手,甩了甩手,手背火辣辣的疼。
典韋毫不客氣道:“這叫打狗棒!”
“打狗棒,那被打的人豈不是……”
沐長老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氣得胡須亂飛,“好小子,你罵我是狗!”
典韋:“你不但是狗,還是一條老狗!”
“你,你,你……”
沐長老氣的手抖,惱怒到歇斯底裏,“老夫一片好心,勸你善良,沒想到你冥頑不化,連老人家都打。”
典韋:“你這條斷脊老狗無事生非,無能狂吠,我代表花花草草鄙視你!”
沐長老:“老夫殺了你!”
嗡!
嗡嗡!
驀然間,伴隨著一陣嗡嗡噪鳴,老人家身上光華流轉,撐開一層防護罩。
動真格的了!
詭異的是,沐長老頭頂居然浮現一個巨大的虛影,狀若傳聞中的凶禽“蒼鶇”,呼呼振翅,藐視八方,不可一世。
一瞬間,恐怖的威壓逼迫過來。
就好像真有一頭蒼鶇降臨此間,給人的壓迫感太過真實了。
遠處的鮑大同瞳孔一縮,嚇得兩股打顫,三魂皆冒,動彈不得。
典韋也是心頭一凜。
此情此景,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但他依然平靜自若,不好意思,今個恰好開了五號外掛。
五秒真男人!
如果典韋今天不是真男人,他才不會跑出來隨便浪呢。
外掛,才是他最大的依靠。
真香!
“我可以連續攻擊這個老不死的四秒,如果打不破他的防護罩,那就用最後一秒鍾激活玲瓏棋子。”典韋心頭迅速有了計較。
江湖險惡,不行就撤。
哪想到,就在下一刻!
“咦,這都嚇不倒你?”
姓沐的老頭忽然神情一斂,臉上的怒色全部消失不見,再次轉變為一片慈和,嘖嘖笑道:“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膽魄,難怪夜子羽對此青睞有加!好,好,好!你有資格成為本門的小師叔。”
典韋:???
幾個意思這是?剛才那一出,敢情隻是為了測試一下典韋的膽量?
尼瑪!
這死老頭!
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
這時候,沐長老偏過頭,斜了眼鮑大同,叫道:“滾過來。”
“是,是。”
鮑大同立刻屁顛屁顛跑過來,一條腿跳著跑路的樣子,頗為滑稽。
“長老有什麼吩咐?”鮑大同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問道。
沐長老:“帶我們去你發現紫蓮肉的地方。”
“啊這……”
鮑大同眨了眨眼,頓時麵露難色,“弟子有心效勞,但弟子斷了一條腿,隻怕跑不了多遠。”
沐長老擺手道:“用不著你跑,我們帶你飛過去。”
飛?!
典韋心頭一震,蘊髒境能飛?
怎麼個飛法?
鬥氣化馬嗎?
就見到沐長老不緊不慢從袖口裏掏出一個黑色木盒,然後鄭重的打開來。
霎時間!
一股黑光浩蕩而出!
典韋定睛看去,發現木盒內赫然有一根黑色羽毛,泛著金屬色澤,冷峻逼人,似乎是鋼鐵打造出來的。
沐長老輕輕拿起黑色羽毛,神情愈發鄭重,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了。
黑色羽毛散發出濃鬱的黑光,覆蓋在每個人身上。
典韋隻感覺身體忽然變得輕盈了,仿佛長了翅膀一樣,隨時能夠破空而去。
“這片‘烏翎’能夠加快我們的速度,讓我們低空飛行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