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有些冷清下來,柳詩眼睛轉了轉最後定在了場中道:“你們看那個小子怎樣?”
三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窮海愣了愣道:“你說他?”
柳詩笑盈盈的點了點頭,素手伸出輕輕的搖了搖自己桌前的茶盞道:“那小子雖然莽撞無禮,但是似乎也有些本事,否則就算出其不意也推不動得了太師真傳的洪桀吧。”
柳詩能看出來其他三人自然早看出來了,鄭則仕略微沉吟了下,目光看向此時正跪在武侯祠前聽包公公宣讀聖旨的袁飛,眼中精光一閃道:“我就怕他是在和洪桀演戲,他的出場方式實在是太特別了些。似乎是專門為人手堪憂的我們準備的一般。”
鹿鼎候揪了揪花白的胡子皺眉道:“則士此言有些道理,此人張揚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不如這樣,我叫人去摸摸他的底細然後再說。”
鄭則仕嘿嘿冷笑兩聲道:“候爺大可不必勞神了,不管此子是不是太師的人想來都查不出什麼破綻。他若不是,那麼自然毫無破綻,他若是太師的人,憑他洪熙照的手段要將此子的身份安排的天衣無縫恐怕也不費吹灰之力。”
窮海搓了搓手皺眉道:“那怎麼辦?這小子要是真有兩下子的話……”
鄭則仕笑了笑道:“等等再說吧,若此子真是太師下的一步暗棋的話,看到咱們現在就開始為此子之事操心一定會笑掉他的大牙。”
其他三人卻沒有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此時他們越看這個囂張跋扈的年輕人越像是洪太師的人,不為別的這股囂張跋扈勁實在是太像他們心目之中的洪熙照了。
柳詩輕搖著茶盞,一對秋水般的眼睛看著袁飛的背影不由得閃了一閃。
此時包公公已經宣讀完了聖旨,一幹武生全部平身而起,開始了正式錄名。
……
第一個自然便是袁飛,袁飛微微側頭看向滿臉陰沉的洪桀,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嘴唇微動低聲道:“你若不服就和我去打生死擂好了。”說完不理眼中滿是殺氣的洪桀,轉身徑直走上武侯祠台階,抓起毛筆蘸飽了墨汁刷刷刷在白綾首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回袁飛沒有藏名,直接用的便是本名,武選不計較出身來曆正是他確立身份的最好機會。
洪桀感覺這兩個黑字就像是寫在了他的臉上一般,平日裏整個瀛洲城隻有他洪桀橫著走的份從沒有誰敢當眾羞辱他,“袁飛!我記下你的名字了!咱們走著瞧。”心中暗暗咬牙切齒,洪桀在袁飛之後走上了武侯祠台階,將自己的名字極其憋屈的簽在了袁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