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桀非但未將對方當做奴仆反倒一口一個老先生十分恭敬謙卑,連洪桀這樣霸道無比的人麵對此人都要恭恭敬敬可見此人在太師府之身份地位了。
這洪泗陽本名叫做張泗陽,當年太師洪熙照曾經救過他一命,並且幫他完成了一個憑他自己的能力無法完成的心願,所以從那以後張泗陽便自願入洪府為奴,洪熙照雖然百般婉拒隻是希望對方以供奉的身份入府,但是此人卻執意為奴,後來洪熙照隻好無奈應允了,張泗陽也就將自己的張姓改成了洪姓,從那之後便對外宣稱自己叫洪泗陽,在這洪府之中一呆就是十八年,現在洪泗陽在洪府之中的地位僅次於洪熙照,洪熙照對此人也絲毫不擺家主的架子,反而時常教導洪桀兄弟姐妹十三人對洪熙照要執弟子之禮,甚至在他不在之時要以洪泗陽為父,唯命是從。不過此人十分神秘,雖然住在府中但卻基本上很少見到他,除了洪熙照以外誰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事情。
洪桀雖然桀驁但是對於洪泗陽卻絲毫不敢怠慢。因為不光洪熙照囑咐過他要執弟子之禮,他身為洪家長子自然會接觸到一些洪家的隱蔽之事,隱隱知道洪泗陽此人大不簡單,乃是和皇宮大內之中的那些大供奉們相匹敵的人物。
“先生剛才說那野小子有蹊蹺的意思是……”
洪泗陽捋了捋垂到胸前的花白胡須道:“今天老奴剛好也在武侯祠附近,雖然離得遠些但也看到了那一幕,不過老奴覺得此人身份可疑必有來曆。”
說著洪泗陽微微的踱了幾步接著道:“老奴近百歲的年紀可說閱人無數,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尤其是在這武侯祠武生錄名大會上,即便是再囂張霸道之人也必然要有所收斂,萬萬不會如此表現。而且此人一到武侯祠外毫不停留便直奔公子而去,看樣子就像是原本就打定主意專門和公子過不去一般。”
洪桀一怔隨後露出深思的表情,洪桀非但不傻反倒十分的聰明,被洪泗陽一點立時皺眉道:“您的意思是此人是鄭將軍那夥人派來的?”
洪泗陽微微點頭道:“大有可能,他當眾奪了公子你武生錄名頭名的彩頭分明是在故意激怒公子。要不然老奴實在無法想象什麼樣的野小子敢在武侯祠那樣的地方逞如此凶蠻霸道之舉,這和常理大有不符。”
洪桀臉上肌肉微微一跳一拍手道:“不錯,怪不得此人簽名之前曾低聲要我和他打生死擂台,原來是處心積慮的要引我上台。”
洪泗陽一愣隨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老奴當時離得太遠倒是沒聽到他的這般言語,不過如此說來此人必是鄭將軍派來的,公子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和他打生死擂台,此人既然敢邀公子上擂必然有所憑持,說不定有什麼陰損的招數,要是公子你在擂台之上有什麼差池必然會影響老爺的那個計劃。”
洪桀陰笑兩聲點了點頭道:“多謝老先生指點,為了我爹的那個計劃我也不會貿然涉險。不過這個野小子千萬不要讓我在武選比試之中遇上,要不然我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袁飛!我記住你了!”說著洪桀的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