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夕陽西下。
血一般的光暈籠罩著這片戰場。
野人散了,跑不了的都殺了。
黑老大剁碎最後一個野人的脖子後一屁股坐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雙惡眼此時也沒了神采。
袁飛靜靜地看著身前這一十八具屍體,這些屍體上都穿著漆黑的鎧甲,自然便是狼刀營的成員了。
再厲害的甲胄也不可能永遠保持最強的堅固性,這些狼刀營成員均是身上琺琅玄甲被生生砸碎後被殺死的。
其實能夠有這樣的戰績已經相當了不起了,畢竟他們是以一當十的情況下被殺的,一百餘人的隊伍生生殲滅掉一千餘人的野人,這比殲滅掉同樣數量的妖獸還要光彩風光得多,更何況他們隻是死了不到二十人。
但袁飛不這麼看,他此時眼中怒火閃爍不休,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叫人感到不安的情緒之中,以至於其他軍士此時都遠遠地坐開,不敢接近。
在袁飛眼中此時一十八股清魂正在從這些屍體上蒸騰飄起,袁飛背對著一眾軍士,輕輕一晃手,輕靈玉淨瓶便出現在手中,隨後這玉瓶之中噴出一絲薄霧,這薄霧好似有生命一般的朝著那十八縷清魂便勾了過去,眨眼之間便將這些清魂勾住拉扯進了輕靈玉淨瓶中,袁飛身後的一眾軍士肉眼凡胎卻看不到這一幕。
此時馬匱走上來輕聲道:“還有兩個活下來的。”
袁飛手中一晃輕靈玉淨瓶消失不見,隨後道:“埋葬了乾旭營的兄弟和這些狗!
說完便朝著馬匱身後望去。
那中侍大夫竟然沒死,在這樣的激烈的戰鬥之中竟然連傷都沒受。這個世界真是夠瘋狂的。乾旭營的戰士都被巨石砸死,這個鼠輩一般的官員竟然沒死。
此時的中侍大夫早沒了最開始的惶恐,確實,野人已經被打跑了他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他可是正五品官員,雖然在瀛都隻是小官但是出了瀛都的話他可就算是大官了,再加上他是奉皇命而來,身份更加尊貴,一般的三品大員他都不見得看在眼中。
這老頭倨傲的看著袁飛,雖然赤身裸*體但卻拿足了上位者的官架子:“你們這群兵我征調了,快快護送我去見申將軍!”
袁飛眉頭皺了皺看向馬匱隨後又看了看黑老大,冷聲問道:“我的命令是什麼?”
黑老大等人都是一怔,馬匱有些猶疑的道:“不留活口!殺!違令者!殺!”
袁飛冷哼一聲道:“明知故犯你想違令麼?”說著眼神冰冷殺機一片。
馬匱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再去看時老鐵已經從那中侍大夫被劈成兩半的腦袋後麵往外拔斧子了。
袁飛冷哼一聲隨後看向另一名活口。
這活口一身漆黑獸皮遮蓋著全身,隻露出一對細膩玉足,顯然便是野人之中的巫師。
袁飛目光微微一凝,隨後長戟一閃,那巫師身上的獸皮一下裂為兩半,露出青春少女那赤*裸潔白的胴*體。
圍著的一眾軍士呼吸立馬沉重起來,眼神之中冒出呼呼火意。他們可不是善男信女或許對商國的百姓做不出什麼,但是對這個野人女子卻什麼都幹得出來。
袁飛冷聲問道:“會說人話麼?”
這巫師麵貌清麗,一頭長發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髒汙,就是那雙在草地之中行走的玉足都不見半點髒色,額頭正中還長有一顆嫣紅紅痣,將近乎完美的臉龐襯托得格外漂亮。
此女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倔強和高傲,緊抿嘴唇冷冷的瞪著袁飛。
袁飛眉毛鬆動一下隨後剛要舉手,那女子竟然突然開口,用極其艱澀的語調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袁飛一笑道:“畜生居然也會說人話,我當然要殺你,不過我要問你幾件事。”
那巫女俏臉上顯現出一絲堅定之色道:“我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
袁飛目光微微一凝,盯視此女片刻後突然一揚手,手中長戟在此女脖頸上一閃而過。
一顆美人頭隨後迎風飛舞起來,這頭的主人臉上帶著莫名的表情,似乎沒想到袁飛會這樣簡單直接的出手,當這顆美人頭落地之後那殘軀腔子裏麵的熱血才一下噴了出來,濺得那潔白嬌軀上斑斑點點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