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可以說是人精之中的人精又怎麼會看不出乃仁心中所想,便即笑了笑,不再繼續說下去,乃仁這條通天之路便算是徹底絕了,老者之言出口便是天大的機緣,乃仁不珍惜,想要左右搖擺,看起來似乎是給自己多留條路,實際上已經將兩條路其中的一條徹底封死了!機緣一過便不再來!
老者道:“我這教派倒也需要你的一些幫忙,在誅滅佛家之後便要著手拓展!”
乃仁眉頭微微一皺,這老者言語之中有種無可置疑的味道,像是命令一般,乃仁這個皇帝自然會有些不舒服,不過他轉念一想,誅滅佛家那是那般容易的事情?說不定十數年數十年都未能建功,暫且答應對方又有關係。
是以乃仁連忙道:“前輩開創教派那自然是一件大喜事,隻要是小子有的,小子一定傾力奉上!不知道教派的名字起好了沒有?”
老者微微一笑道:“暫時還不能說,免得招來災禍,待到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老者便不再繼續留下,身形一晃化為一道風氣湧動而走。
乃仁明顯還有許多言語未曾說出來,但老者就這樣來去無定,他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既然老者說了可以不必再敗壞自家基業,乃仁不由得輪動了幾下膀子,先前批閱奏章之時的疲憊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對神采熠熠的瞳子,處心積慮的敗壞自己的東西和修複東西完全是兩種感覺。
同樣是皇宮之中,此時的商國皇宮內,妖孽祿山正盤坐在龍鬼鎮天鼎之下,他的目光突然一閃,隨著他的目光閃動,那龍鬼鎮天鼎發出一聲嗡鳴,鼎身顫動不休,似乎要拔地飛走一般。
祿山身上的體氣春潮猛然澎湃一下便籠罩住龍鬼鎮天鼎,將其徹底鎮壓住,龍鬼鎮天鼎便即停止了搖晃,沒了動靜。
祿山雙目閃動,自言自語道:“火唳鳳凰那家夥竟然從天地大洞之中出來了?真沒想到,他在天地大洞之中一待便是八百餘年,或許知道那件東西的下落詳細,看來本尊還要去會一會他!”
說著祿山身形一動,化為一團霧氣,直傳門戶一忽便消失無蹤。
半晌之後,祿山緩緩出現在瀛都西南數百裏之外,目光微微凝著,四處尋找火唳鳳凰的下落。
就在此時天空之上猛然又一隻巨大得遮掩了半個天空的火雲出現,這火雲之中猛然探查一隻足有大山大小的利爪,朝著祿山便擒捏過來。
這一抓伴隨著無窮火氣,一股燎天一般的熾烈火焰朝著四周狂溢。
祿山怎麼是那麼容易便被對付的,大袖一擺,也不用什麼神通法術,便是那武道極樂之境的肉軀氣勢被袍袖卷起朝著那巨爪便硬碰了上去。
天空之中轟然一聲悶響,氣浪翻滾火雲縱橫,這一擊雙方勢均力敵誰都沒占到便宜。
路上冷喝一聲道:“火唳鳳凰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是誰以體氣春潮幫你焙煉成就聖獸之境的?”
天空的紅雲之中傳來一聲難聽至極的笑聲,“你也莫要給我說這些言語,妖仙獸祖,你可是知道的,我具有一半的上古神魔血統,可不似你的那些子子孫孫們,要聽從你的號令。”
祿山冷笑兩聲道:“火唳鳳凰,沒想到八百年不見你的修為又有精進!”
天空之中傳來一聲暴喝道:“少廢話,我的龍鬼鎮天鼎呢?還不速速還來!”
祿山道:“龍鬼鎮天鼎確實在我手中,但現在卻還不能讓你取走!”
火唳鳳凰明顯震怒起來,他的脾氣在八百年前的十萬大山之中便以暴躁聞名,是以此時心中一怒便有火浪層層席卷朝著周邊卷去。
所過之處天空之中的雲氣盡皆被燒成通紅之色。
這不過是火唳鳳凰心中情緒顯現,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就見那一團火雲之上猛然有無窮火焰羽毛化為一場豪雨朝著祿山襲來。
祿山嘿嘿冷笑道:“來得好,本尊倒要看看你在天地大洞之中八百年究竟學了些什麼神通!”
說著祿山隨手一點,便有無窮體氣春潮爆發開來,蒸騰成一條數裏寬闊的大河朝著那無數火羽衝擊而去。
雙方在空中驟然一交,氣流立時暴亂起來,那祿山的體氣春潮本就是濕潤之氣,最善抑製火焰之氣。使得空中發出劈啪爆響,好似年節之時的亂放爆竹一般。
炸得大地都微微顫動不休。
火唳鳳凰一聲嘶吼,隨後便又是萬千火羽化就得火雨降下,這一次聲威更勝,鋪天蓋地般的襲向祿山。
祿山這次手指一點地麵,地麵上此刻鬱鬱蔥蔥的滿是植被,被祿山一點這些植被立時急速生長起來,一忽之間便拱到了天上,護翼在祿山頭頂之上。
那火羽落在這蒼翠的屏障上立時開始燒灼起來,但這些植物在祿山的幹預之下生長極快,基本上那燒灼之力燒掉多少便有多少植物新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