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神魔一界 第七百八十章 酒人
天山老祖此時麵色陰沉似水,自己的弟弟竟然被一個區區的連天賦神通都未曾開啟的脫胎修士活活抓走了,而且是當著四個有入滅修為的弟子麵前,這種無稽之事竟然發生在他的眼前,甚至是他天山老祖親自出馬竟然也撲了個空,這種事情傳揚出去他天山老祖的臉麵就算是全丟過光了。
修士亦是凡人做,佛祖尚且爭那一炷香,更何況是本就以我心為出發點的道家修士。
這天山老祖和泰山老祖乃是兄弟,再加上一個黃山老祖,他們兄弟三個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愛麵子,這愛麵子本身並非壞事,用好了非但不會壞事甚至能夠成事。
三山老祖他們兄弟三個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修為全都是因為愛麵子這道執念,他們事事都要爭人之先,是以修道刻苦執著,說起來他們三個本身資質都屬一般,並非是什麼修道的天縱之才,原本在所在的門派之中乃是墊底的人物,連遭人白眼的資格都沒有,乃是可有可無的人物!但就是在這般的背景下,他們三個靠著苦苦打拚慢慢體悟,再加上一些機緣這才有今日的光景。
是以對於天山老祖來說自家兄弟被人擒走他所想的最多的不是泰山老祖的安危,反倒是自家的顏麵,都說本性難移,即便是這天山老祖修為到了現在這般號稱仙人的地步,這本性非但未曾磨滅,反倒因為道家追求本我的心法使得他的本性越發趨於極致,反倒是數千年的歲月使得他和泰山老祖和黃山老祖之間的兄弟之情越發淡薄乏味了。
尤其是天山老祖和黃山老祖一心修煉,泰山老祖則修煉到了入滅境界之後便沒了更上一層樓的心思,再加上他本就道心不穩,漸漸就受到了物欲奢華之風的侵蝕,甚至連愛好都傾向與男風,兄弟之間在大道之上走向分支,言談交流便慢慢少了起來,彼此之間的關係自然越發疏遠了。他們之間上次相聚已經是足足八百餘年前得事情了。
天山老祖矗立在那裏,一張臉好似寒潭深淵般,陰沉無比,隨即天山老祖微微搖頭,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講自家兄弟的修為也是入滅的境界,怎麼可能被一個脫胎修士生擒活捉?哪怕是那叫賈仁的將泰山老祖殺了也不至於能夠將其活捉。
天山老祖目光一閃,轉過頭來問道:“你等將所見所聞重新述說一遍,一星半點都不要漏下!”
……
……
袁飛一路急遁,片刻不停,將脫世之寶的遁世威能發揮到了極致,幾番跳躍之後,就連脫世之寶也有些疲乏了,畢竟他此時不能去玄牝口袋之中的火池溫養,本身存儲的能量終究有限,袁飛此行連番動用他,每一次飛躍消耗都是極大的!
到了這裏袁飛終於覺得身上輕鬆,想必那天山老祖便即真的是位仙人也追不上來了。
此時袁飛駕馭脫世之寶遁入地下,這一界平坦荒涼,一望無邊,尤其是彌天鏡暴剛剛刮過,地麵上好似被尺子刮過一般的平整,也隻有地下才能算是有些遮掩的藏身之處。
袁飛直接將洞府擲出鑽進其中。
此時喪柩、地藏和靈襄正圍著那一十三塊墓碑觀瞧。
此時被鎮壓在墓碑之內的星辰兜因為被洞府禁製阻隔了天山老祖的念頭,沒了天山老祖的隔空催使,是以已經安撫下來,不再掙紮。靜靜地在鐵碑冥器之中虛虛漂浮。
袁飛一拍這一套鐵碑,這一套鐵碑冥器便即在1空中拚合起來,最後一十三塊鐵碑便即拚合成為一塊墓碑,這墓碑略微震顫,隨即噴出一道光氣,星辰兜便即從中飛了出來。
這星辰兜乃是一件天寶,袁飛自己都差點折在裏麵,若不是他身具兩具肉身的話,現在早就變成個渾渾噩噩不知自我是誰的軀殼了,是以即便一直都各種法寶不怎麼上心的袁飛都對這星辰兜極為重視。
眼見這星辰兜被噴吐出來,袁飛心中一喜,先將那一做墓碑冥器收了,隨即便想要將這寶貝招入手中,仔細觀摩之時,那星辰兜不知道突然又發了什麼瘋,竟然再次嗡鳴起來,一道衝天的酒氣憑空從那星辰兜袋口之內的一片星海之中爆射出來,這酒氣之中還傳來一聲大吼:“泰山老兒,憑你的那些伎倆想困住你家酒三爺還嫌不夠看,去叫你家天山老兒親自出手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