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李月華聽了這話心裏簡直要樂開花了,她真想衝過去抱住狠狠親張公公兩口,可現在扮演的是個神智不清的女人,接下來的戲還得交給張公公。女孩似乎鬧累了,她喘著粗氣大喇喇地躺到韓度腿上,然後將男人攔腰抱住,埋頭躲了起來。

韓度嗯了聲,他輕輕地撫摸著李月華幹枯打結的頭發,俊臉帶著些許思慮之色,隻見這妖孽輕輕咬著下唇,睫毛的在下眼瞼投出好看的陰影,他沉聲道:“劉胖子近年來一直住在洛陽附近的‘穀羊鎮’。給月兒治傷,隻要我開口絕不在話下,隻是月兒現在精神頭有些不好,還是先讓京城郎中先給她瞧瞧吧。”

“不行!”張公公打斷韓度的話,急道:“公子,這萬萬不可!小姐如今這樣,咱心知肚明是受了刺激給激出來的,隻要您一直守在她身邊,她沒幾天肯定就正常了。可有一點,她是前朝餘孽,又是在薑鑠手中僥幸存活下來的漏網之魚。說句冒犯的話,您這樣相貌出眾的人物今兒個出現在街麵上,老奴這地方已然不安全了,早日帶她離開長安才是長久計。”

韓度點了點頭,張公公把前因後果說的這樣圓滿,為了月華也得盡早上路了。他低頭瞧了眼懷裏的李月華,女孩睡得好熟,她的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夢到什麼了?

萬裏南遊客,交州見柳條。囊金如為足,莫恨故鄉遙。千裏相送,終須一別。

張公公目送韓度趕著驢車消失在碧色煙波裏,他將手裏緊緊攥著的布條拿出來看,上麵字不多,乃李月華親筆血書:益州金紫光祿大夫蘇照晟,第七女,蘇媯。

洛陽三月花如錦,多少工夫織得成。穀陽鎮坐落在洛陽城十幾裏之外,現下才三月,百花開的倒豔時,黃的木槿,紅的桃花,白的仙,更妙的是一種名為“三醉芙蓉”的珍品花卉,堪堪將洛陽牡丹的風頭給壓了下去。宋朝的王安石作詩吟道:水中無數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濃。正似美人初醉著,強抬青鏡欲妝暈。

驢車裏的李月華無暇欣賞街上的百花爭豔,她的心思全都在穀羊鎮的神醫身上。三跪九拜都拜了,決不能輸在最後這一哆嗦上,也不知道張公公將蘇媯找到了沒,這個蘇家的七姑娘才是最關鍵的一顆棋子。李月華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不輸給韓度的絕色麵孔,十歲生辰時,長安的高門千金幾乎都到大明宮了,其中就有紫金光祿大夫蘇照晟家的庶女蘇媯。

李月華握緊張公公贈的匕首,指甲將刀鞘上的花紋摳的刺啦作響,老天,你既然不長眼睛如此苛待我李月華,那我也決不與人為善。

正在煩心間,外麵趕車的韓度掀車簾進來半個身子,李月華白了他一眼,不耐煩道:“都說了我要是餓了問你要,能不能別逼我吃!煩死了!”

許是一物降一物,桀驁不馴的韓度向來是少女貴婦們傾慕的對象,更是秦淮兩岸學者尊崇的校讎大家,他何曾受過哪個女子的氣,可是如今偏偏就讓個醜女李月華給治的死死的。韓度微微一笑,溫柔地對女孩說道:“不吃就不吃,我就怕你餓著了麼。這兩天精神頭才好些,可別再病了。”

李月華聽了這話心裏簡直要樂開花了,她真想衝過去抱住狠狠親張公公兩口,可現在扮演的是個神智不清的女人,接下來的戲還得交給張公公。女孩似乎鬧累了,她喘著粗氣大喇喇地躺到韓度腿上,然後將男人攔腰抱住,埋頭躲了起來。

韓度嗯了聲,他輕輕地撫摸著李月華幹枯打結的頭發,俊臉帶著些許思慮之色,隻見這妖孽輕輕咬著下唇,睫毛的在下眼瞼投出好看的陰影,他沉聲道:“劉胖子近年來一直住在洛陽附近的‘穀羊鎮’。給月兒治傷,隻要我開口絕不在話下,隻是月兒現在精神頭有些不好,還是先讓京城郎中先給她瞧瞧吧。”

“不行!”張公公打斷韓度的話,急道:“公子,這萬萬不可!小姐如今這樣,咱心知肚明是受了刺激給激出來的,隻要您一直守在她身邊,她沒幾天肯定就正常了。可有一點,她是前朝餘孽,又是在薑鑠手中僥幸存活下來的漏網之魚。說句冒犯的話,您這樣相貌出眾的人物今兒個出現在街麵上,老奴這地方已然不安全了,早日帶她離開長安才是長久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