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轎子外邊傳來元邵囂張的聲音:“皇帝陛下,你可記得曾經許下諾言,要割‘戍邊二十城’給夕月國?可這幾年過去了,本尊連一顆沙子都沒看到。”
一聽這話,蘇媯忙將轎簾掀開往外看,隻見台上眾人神情莫測,誰都沒想到這個狼主會在這時候說這種話,這分明就是讓薑鑠難堪。
薑鑠麵色不善,而他身邊立著的上將軍郭正義更是一臉怒氣,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手按上腰間懸掛著的寶劍,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夕月國和我大呂國永結兄弟之誼。”風將薑鑠的黑發輕輕拂起,這個驕傲的男人曾經縱橫江山,何曾懼怕過誰,如今卻不得不按捺住憋的火氣,輕笑道:“朕不是背信棄義之人,自然,”
“不不不,皇帝陛下,這戍邊二十城不要也罷。”元邵忽然打斷薑鑠的話,他抬手摸了摸肩上的狼頭,鷹鉤鼻使勁兒地嗅了嗅,神情極是滿足:“夕月國不願與大呂國結兄弟之誼,而是想結秦晉之好。”
秦晉之好?
蘇媯抓轎簾的手有些顫抖,如果沒猜錯的話,元邵是想……
薑鑠眉頭緊皺,卻故作驚奇地笑道:“秦晉之好?這有何難,隻是朕止有一女,尚在繈褓中,怕是不能與了國主。朕這就下旨,讓皇族藩王中的,”
“不不不。”元邵再次打斷薑鑠的話,他麵上盡是不屑之色,仿佛那些貴族女子他都見過,一個都瞧不上。隻見這人忽然朝著蘇媯這邊瞧來,瞬間,那雙狼一般陰鷙的眼正巧與蘇媯對上。
蘇媯反應快,慌忙放下簾子,而元邵那驕矜的聲音仿佛近在跟前:“你們國家的書裏有這麼句話‘北方有佳人,絕色而傾城。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本尊就要那轎子裏麵坐著的傾城美人兒,戍邊二十城就當本尊下的聘禮了。”
這時,上將軍郭正義洪鍾般的聲音響起:“國主可知那轎子裏坐的是誰麼,那可是我朝的德妃娘娘。”
“本尊自然曉得轎子裏是尊貴的娘娘,上將軍怕是誤會本尊的意思了,本尊要的是娘娘身邊的一個小宮女,好像,叫七娘。”
蘇媯的心如同被扔到冰窖裏般,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好不容易才接近薑鑠,走到今天這步,那可是流著血和淚走過來的,難道就要當顆和親的棋子?
“這是誰的主意,是娘娘您的,還是王爺的。”蘇媯手心全是冷汗,有些問題必須要問清楚。
元蘭開心極了,她受了蘇媯這賤蹄子這麼久的氣,終於可以一朝拔掉這顆肉中刺了:“本宮和王爺,有區別嗎?換句話說,如果沒有王爺的默許,本宮可不敢輕易走這步棋。七娘,你不是說愛皇上麼,這正是個讓你表明心意的好機會。”
記起來了,那日在府裏聽紀無情說起過,薑之齊在忙著招待夕月國的使者,想必就是商議此番離宮之事吧。好,薑之齊,你真好,你算把我蘇媯往死裏整了。
果然,轎子外邊傳來元邵囂張的聲音:“皇帝陛下,你可記得曾經許下諾言,要割‘戍邊二十城’給夕月國?可這幾年過去了,本尊連一顆沙子都沒看到。”
一聽這話,蘇媯忙將轎簾掀開往外看,隻見台上眾人神情莫測,誰都沒想到這個狼主會在這時候說這種話,這分明就是讓薑鑠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