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層,金大姐忙起身,笑著悄悄離去。
“七娘,留下來吧。”沒有右手,薑之齊就將滾燙的瓷碗放在右臂上,他舀了勺粥,放在嘴邊將熱氣吹走,慢慢地送到蘇媯的唇邊。男人帶了些許乞求:“和我一起改變這裏,好不好?”
一點溫熱下肚,蘇媯整個人都暖和了,若放在今夜之前,她定會百般諷刺番這個男人,可現在?先拋開他們之間的種種恩怨不提,薑之齊能有這樣的想法,是值得佩服的。可我隻是個一身傷痛的小女人,不想再沾染權利的血腥。
“三爺。”
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掉下,砸到他的左手上,很涼,卻讓他歡喜的瘋狂。她現在看起來真的好柔弱,是啊,她隻是個孩子,需要人來寵愛保護,而自己在王府時,卻一次次對她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
“三爺,我。”
“你放心。”薑之齊將粥放到一旁的矮凳上,他俯身抱住嬌小的女孩,撫著她的柔發,吻著她的淚。“一隻手算什麼,我以後會做一個真正的丈夫,用生命保護我的小公主。”
誰的心,都有情動柔軟的一刻,就算毒如薑之齊也不例外。
“三爺,我知道你的心其實很好的。”蘇媯手覆上男人的側臉,她看著麵前的這雙黑眸子,哽咽道:“能不能告訴我,紀大哥去哪兒?”
“什麼?”薑之齊身子一頓,臉登時拉了下來,他捏住蘇媯的下巴,狠狠道:“你在耍我。”
雖然下巴被捏的痛,可蘇媯並不打算躲,她看著薑之齊,將自己所有的強硬卸下,隻是乞求:“我知道您有抱負,有宏圖大誌。我也相信,您一定會成功。”
“所以呢?”
蘇媯淚眼婆娑,她打算如實相告,因為麵對比你聰明十倍的人,若是虛假的撒謊,隻能惹對方不高興。
“我國破家亡,曾經我發誓要殺了所有害我的人。”蘇媯雙手抓住薑之齊的手腕,她吸了吸鼻子,淚如梨花帶雨:“在長安的那幾年,我一次次死,又一次次被人救活。我固執的以為命不該絕,老天爺留我性命讓我繼續報仇。可我現在終於知道,我不該這麼活。小叔,嬋姐,紀大哥,他們所有人都希望我好好對自己,三爺,您能不能可憐我。”
“我可憐你,誰可憐我。”薑之齊一點點地逼近蘇媯,他眼神冰冷,忽然將蘇媯壓到床上。他咬住她的唇不放開,好幾次都想將這會說甜言蜜語,也會說絕情冰冷話的小嘴一把咬掉,可他又舍不得,他隻剩她了。
“你對我公平點好不好,”薑之齊頹然地將頭埋進蘇媯的脖子裏,他貪戀著這抹若有若無的幽香。“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總對我這麼殘忍,無情。
“嗬。”蘇媯將頭扭到另一邊,眼淚從一隻眼睛流出來,流進另一隻眼睛裏,涼涼的,好難受。她真的很想笑,她笑自己怎麼這麼天真,居然乞求毒蛇的憐憫。
想通這層,金大姐忙起身,笑著悄悄離去。
“七娘,留下來吧。”沒有右手,薑之齊就將滾燙的瓷碗放在右臂上,他舀了勺粥,放在嘴邊將熱氣吹走,慢慢地送到蘇媯的唇邊。男人帶了些許乞求:“和我一起改變這裏,好不好?”
一點溫熱下肚,蘇媯整個人都暖和了,若放在今夜之前,她定會百般諷刺番這個男人,可現在?先拋開他們之間的種種恩怨不提,薑之齊能有這樣的想法,是值得佩服的。可我隻是個一身傷痛的小女人,不想再沾染權利的血腥。
“三爺。”
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掉下,砸到他的左手上,很涼,卻讓他歡喜的瘋狂。她現在看起來真的好柔弱,是啊,她隻是個孩子,需要人來寵愛保護,而自己在王府時,卻一次次對她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