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1 / 3)

說來也是奇怪,元邵他自問一向蠻橫,今日這事若放在別人身上,豈能容她還活著侃侃而談,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這小老頭很有意思。

不語冷笑著整理衣襟,她仰頭看高大的元邵,道:“國主方才說蘇將軍有意欺瞞您,可是因為德貴妃寫的信?”

“不錯。”元邵低頭看不語,隻是稍微往前探了點,就能看見她藏在狐皮毛領裏雪白的脖子了。“德貴妃本是夕月國宗女,她若給本尊寫信函文書,該用我國文字。”

不語了然地笑了笑,她從袖中掏出方折好的潔白絲帕,雙手捧起呈給元邵,歪著頭傲然笑道:“德貴妃娘娘的親筆信,原是一式兩份,一封是漢字書寫,落款蓋有鳳印;另一封則用夕月國文字所寫,落款蓋有指印,請國主過目。”

這話一說完,眾人臉上表情莫測,紛紛盯著不語手中的那方白帕子。

最吃驚的莫過於元輒,方才姓蘇的言辭犀利,步步緊逼國主,好在他素來有富急智,想出用文字這招來壓製,瞧姓蘇的一籌莫展之樣,絕不該有什麼第二封信,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看。”

元輒忙往前走了幾步,正要去拿過不語手中的白帕子時,卻被元邵大手揮開。

元邵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是不滿元輒的越俎代庖,在外臣麵前,他不好叫人知道他們兄弟間不睦,便強忍住怒氣,從不語手中拿過白帕,麵無表情地抖落開。

隻見元邵一臉不可置信之色,他一邊看帕子,一邊看麵前的不語,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這信就是遠在長安的元蘭親手所寫。

因為這帕子上的字,就是用夕月國文字寫的!

“怎麼會這樣。”

元邵喃喃自語,他將白帕子湊近了仔細看,好像是拿眉筆之類的東西所寫,字跡娟秀,收尾一筆有些匆忙,而落款的紅指印還有些潮濕,仿佛是用血蓋上的指印。元邵不禁再次向不語看去,隻見這假冒小老頭的家夥正不住地將右手往袖筒裏縮。

“原來是這樣。”元邵忽然恍然大悟,這第二封信是這‘小老頭’方才趁亂寫的!好快!好厲害!元邵眉頭深鎖,他上下打量著‘小老頭’,正色問道:“你多大了?”

瞧見國主如此神色,元輒忙上前道:“請王兄將此信給愚弟一看。”

“不必了,這是真的。”元邵搖搖手,他都能看出信是小老頭偽造的,聰明的王弟自然也能看出,王弟一向手黑不留情,萬一傷了這有趣的家夥,豈不是大煞風景?

一旁的蘇媯看著元邵莫測的神情,心簡直都快跳出來了,方才語兒被那元輒一抓,露出了本聲,做母親的怎會認不出這是自己的孩子!她死在敵營倒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她都經曆過,可是語兒才十三,她的路還沒開始啊。

“啟稟國主。”蘇媯忽然跪倒在地,她用餘光看了眼女兒,咬牙道:“臣既為使者,自當將死生拋之度外,隻不過隨臣來的羅公子與其仆實乃無用之人,若死在這兒,實在有損國主英明,求國主將此二人逐走。”

說來也是奇怪,元邵他自問一向蠻橫,今日這事若放在別人身上,豈能容她還活著侃侃而談,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這小老頭很有意思。

不語冷笑著整理衣襟,她仰頭看高大的元邵,道:“國主方才說蘇將軍有意欺瞞您,可是因為德貴妃寫的信?”

“不錯。”元邵低頭看不語,隻是稍微往前探了點,就能看見她藏在狐皮毛領裏雪白的脖子了。“德貴妃本是夕月國宗女,她若給本尊寫信函文書,該用我國文字。”

不語了然地笑了笑,她從袖中掏出方折好的潔白絲帕,雙手捧起呈給元邵,歪著頭傲然笑道:“德貴妃娘娘的親筆信,原是一式兩份,一封是漢字書寫,落款蓋有鳳印;另一封則用夕月國文字所寫,落款蓋有指印,請國主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