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1 / 3)

“您很狂妄,但絕對有狂妄的資本。”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語就是覺得自己無論說什麼,這個傳說中很可怕的狼主都不會把她怎樣。“您無恥地踏破我的國家、殘殺我的同胞,說明您很貪婪,不過對於一個有野心的王,這很正常。”

狂妄?無恥?

聽了這般評價,元邵不由得一怔,他的臉立馬拉下,哼道:“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仗著是個小女子,就覺得本尊不敢殺你?”

“您當然敢。”不語聳了聳肩,她咬著自己粉嫩的舌尖,毫不在意笑道:“就連姨娘那樣絕色傾城的美人,您連眼睛都不帶眨的讓她自盡,更別提我這樣的小丫頭了。”

不語伸手去接從帳篷沿兒上滑下的雨滴,然後湊到鼻子邊聞了聞,許是聞到了牛羊的膻腥味,她連忙將手中的雨水甩開,歪著頭看元邵,笑道:“我爹爹曾說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依我看,您是坦蕩的混蛋,您有一國之君的肚量,興許還會在心裏讚賞我這小女子的大放厥詞;可您又很混蛋,說不定記仇,就真的殺了我。”

“你,”元邵再次怔住,他忽然歎了口氣,好似落寞萬分,可忽然又哈哈大笑,指著不語點頭道:“我活了快四十年,還是頭一回聽人罵我罵的這麼爽快,你說這是為什麼。”

不語脫口而出:“您高處不勝寒,而我?”女孩咬著唇低下頭,白膩如玉的小臉忽然升起一片緋紅:“我是初生牛犢不怕狼。”

“好!”元邵將羊皮袋的塞子打開,他抓過不語的手,咕咚咕咚給女孩的茶杯裏倒酒,男人昂著頭,臉上盡是笑意:“小朋友,你敢喝酒嗎?”

一股清冽甘醇的味道登時竄入鼻中,竟然是竹葉青!

小的時候,爹爹會拉著他們姐弟倆的手,笑著歎息:閨女不能喝酒,兒子還小,這寂寥的人生,留我韓度獨愴然而涕下。

黃酒加竹葉,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已後始癲狂。

那時候她不理解爹爹的話,如今?一杯好酒,一個好友,再加上潺潺雨聲,足矣。

“我不能喝酒,身上會起酒疹子,很癢的。”不語見元邵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她忽然覺得很是歡喜:“不過您既然叫了我一聲小友,那舍命陪?”不語漆黑似點墨的眼珠一轉,眉一挑笑道:“陪坦蕩的混蛋,祝你铩羽而歸!”

元邵噗嗤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雨還在下,可人卻不怎麼冷了,許是酒暖了身子吧。

“你們漢人有一句好詩來著。”元邵閉著眼睛冥思苦想了半天,卻忘了是什麼,他直勾勾地看著不語,皺眉笑道:“好像是說男的女的很可惜,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不語剛說完這話,就猛地按住自己的嘴,她發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女孩輕咳了幾聲,隻是埋頭淺酌杯中的竹葉青,一聲不吭。

好靜,靜的隻剩下外麵的雨聲,還有帳裏炭火爆裂的劈啪聲。

“您很狂妄,但絕對有狂妄的資本。”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語就是覺得自己無論說什麼,這個傳說中很可怕的狼主都不會把她怎樣。“您無恥地踏破我的國家、殘殺我的同胞,說明您很貪婪,不過對於一個有野心的王,這很正常。”

狂妄?無恥?

聽了這般評價,元邵不由得一怔,他的臉立馬拉下,哼道:“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仗著是個小女子,就覺得本尊不敢殺你?”

“您當然敢。”不語聳了聳肩,她咬著自己粉嫩的舌尖,毫不在意笑道:“就連姨娘那樣絕色傾城的美人,您連眼睛都不帶眨的讓她自盡,更別提我這樣的小丫頭了。”

不語伸手去接從帳篷沿兒上滑下的雨滴,然後湊到鼻子邊聞了聞,許是聞到了牛羊的膻腥味,她連忙將手中的雨水甩開,歪著頭看元邵,笑道:“我爹爹曾說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依我看,您是坦蕩的混蛋,您有一國之君的肚量,興許還會在心裏讚賞我這小女子的大放厥詞;可您又很混蛋,說不定記仇,就真的殺了我。”

“你,”元邵再次怔住,他忽然歎了口氣,好似落寞萬分,可忽然又哈哈大笑,指著不語點頭道:“我活了快四十年,還是頭一回聽人罵我罵的這麼爽快,你說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