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媯繞到薑之齊麵前,一會兒看早已雨過天晴的藍天,一會兒又看麵色不善的男人,搖頭嘲笑道:“好麼,人家小寒叫了你這麼多年齊叔,你還就樂得答應。”
薑之齊白了眼蘇媯,恨恨道:“你少擠兌我,他還不是同樣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姨娘?嘖嘖,真沒看出來啊,小小年紀心計竟如此深,不愧是我老薑家的種!我就說麼,父皇怎麼就回心轉意召我回長安,如果沒猜錯,全是為了這孽種吧。”
蘇媯點點頭,心道應該如此。她本就奇怪,薑鑠忍了她快十年,怎麼忽然賜毒酒?可如果是為了給小寒除掉居心叵測的生母,那就全能解釋通了。
不錯,瞧薑之齊這樣,已然是被小寒給弄的有些方寸大亂,不過這男人實在太精了,如果叫他看出來我心裏在乎小寒,那就全吃瓜落吧。
想通這層,蘇媯轉身就往回走。
“你去哪兒?”薑之齊忙拉住蘇媯,他手上的勁兒大,女人吃痛,輕呼了幾聲。
“我要離開長安。”蘇媯用指甲使勁兒摳薑之齊抓她胳膊的手,都見血了,可這男人絲毫不為所動,女人帶了絲乞求的語氣道:“你讓我帶孩子走吧,你們兄弟父子無論怎麼爭都好,我求你不要連累了無辜的孩子。”
“不行!”
許是聲音有些大了,薑之齊咳了幾聲,他忙左右看了番,見沒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咱們隻有贏了,你、我還有孩子才都能活。別傻了,薑勉之和小寒那夥人根本不會放過咱們。”
“那現在我去見皇上,他就能放過我?”
聽了這話,薑之齊忽然眯眼笑了幾聲,他手指溫柔地劃過蘇媯的側臉,悄聲道:“父皇既然能讓你活著回長安,那就意味著他還念著你們之間的舊情。”
不錯,這點她在回塔縣其實就想到了。現在兒子名不正言不順,如果可以的話,她就是要利用這點所謂的舊情,幫兒子正名。
蘇媯忽然拔下發簪,猛地刺了好幾下男人的肩膀,她眼眶通紅,聲音都有些顫抖:“十幾年前你為了討好他,讓我當了婊子;沒想到十幾年後,你還是這樣!”
“我也沒辦法!咱們這派人裏,唯今隻有你能打開通道!”麵對蘇媯的攻擊,薑之齊並沒有躲,他略微瞅了眼肩上的源源不斷往外滲出的血,對他跟前柔弱的女人道:“不過你放心,父皇現今快不行了,他是決計碰不了你的。”
“你給我滾。”蘇媯手指向甬道盡頭,眼卻瞪著薑之齊:“滾!”
“好,我走。”薑之齊從懷裏掏出塊白色玉佩,強塞進蘇媯手中:“如果宮裏一旦有變動,拿著這玉佩去找父太醫院的陳太醫,讓他設法通知我。”
玉質溫潤,還帶著男人的溫度。
“等等。”蘇媯忽然出聲喊住已經走了十步遠的薑之齊:“如果我不能活著走出大明宮,請務必轉告我六哥,我的孩子,請他多費心了。”
蘇媯繞到薑之齊麵前,一會兒看早已雨過天晴的藍天,一會兒又看麵色不善的男人,搖頭嘲笑道:“好麼,人家小寒叫了你這麼多年齊叔,你還就樂得答應。”
薑之齊白了眼蘇媯,恨恨道:“你少擠兌我,他還不是同樣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姨娘?嘖嘖,真沒看出來啊,小小年紀心計竟如此深,不愧是我老薑家的種!我就說麼,父皇怎麼就回心轉意召我回長安,如果沒猜錯,全是為了這孽種吧。”
蘇媯點點頭,心道應該如此。她本就奇怪,薑鑠忍了她快十年,怎麼忽然賜毒酒?可如果是為了給小寒除掉居心叵測的生母,那就全能解釋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