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幡散發一層淡淡的光芒,安樂眼睛盯著靈旗,眨也不眨,交談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口齒清晰,近的仿佛就站在麵前,其他的聲音透出一點距離感,位置有近有遠,以這個男人為中心將整個對話通過招魂幡傳過來。
得了一點空閑把壞掉的招魂幡修好,為了測試有沒有問題,恢複的如何,催動了一下。役鬼離開了招魂幡就是持有者的眼睛跟耳朵,伊蘇南遠在煌帝國,隻要他還是役鬼,沒有掙脫招魂幡的役使,就等於是她留在那邊的耳目。那個時候雖然瞎掰了一個名頭出來把伊蘇南推出去,對方僵持了一下最後真的把人帶走撤退了,一般來說多少會被懷疑的吧,但是伊蘇南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要麼伊蘇南地位特殊,不能輕易動,要麼跟所在組織的頭領交情不一般,極受信任。
皇室果然陰暗,丈夫剛被抓走,不但絲毫不關心他的死活,聽起來似乎覺得是死是活無所謂,幹脆當做再也回不來,以痛失丈夫為借口裝作自己關心則亂喪失理智,拿她這個“聯盟貴族”曾經在洛昌活動的情報作為理由陷害攻擊別人,鏟除異己。
隔這麼遠的距離還要被人拿出來作筏子,不愉快。
雖說是煌帝國皇室內部撕逼,掀起怎樣的風波,牽連到多少人,以聯盟的角度出發樂得看熱鬧,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最好鬧得不可開交,鬧得煌帝國沒有餘力關注外界,專注內亂無力外擴,可是,把她當成墊腳石,當成攻擊目標之一,那就不對了。可能以煌帝國來說,被拉下水的隻有皇子,深受詬病的是皇子,完全是內部鬥爭,可她看來不一樣,這是赤果果的往她身上潑汙水啊,栽贓了一個很不光彩的名頭,若是鬧大了她的麵子也不好看,皇子因此被拉下馬,她的顏麵更加不好看,跟被陷害的家夥一起頂了汙名。
這特麼的算什麼事兒,不能因為她人在聯盟,煌帝國就可以隨便栽贓捏造破壞她的聲譽是吧?!
躺著也中槍!
不知道也就算了,以後風聲傳到聯盟也不能因此對煌帝國做什麼,不然別人還以為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呢,越描越黑,隻能吞了這個啞巴虧,但是現在知道了就不能任由自己被汙蔑,內鬥就內鬥,扯上她,別怪她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而插手。出這個餿主意的時候是不是以為她不知道,可以隨便拿來作筏子啊!
別人怎麼想的不知道,反正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名譽被莫須有的罪名破壞。
敵國也不行!
拿她的名譽作筏子,就是向她挑釁!
就是這麼斤斤計較精神潔癖!
安樂很不開心,這特麼的是什麼事兒,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幾日忙著學習,把所有的熱情跟注意力都投入到了解聯盟事務當中,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聯盟跟煌帝國這場撕逼戰的後續處理該怎麼辦,人家的皇帝還給軟禁著呢。
下意識摸摸左手無名指,上麵的戒指已經取下來,現在空空的。
決心學習聯盟事務,做一個真正稱職的盟主後,她便狠狠心向聯盟的公庫打了一張欠條,一口氣還清對係統的所有欠款。雖然錢從欠係統變成了欠聯盟公庫,還是欠著錢,至少聯盟的公庫不會對她的欠款增加利息啊。npc表示聯盟的一切都是盟主的,需要錢拿去用就是,不需要寫什麼欠條,可她真心沒法把公庫當做私庫用,太*了,太墮落了。
除了還錢,還多借了一筆錢,向係統購買離婚大使npc,果然貴的離譜,隻買一個太浪費,隻能給自己離婚用,所以配套買了離婚大使的好搭檔,結婚大使。買這兩個有什麼用呢,簡單啊,還有比結婚登記處跟離婚登記處更適合他們的地方嗎,這樣就不是浪費,而是物盡其用,發光發熱發揮剩餘價值,然後她發現,聯盟原來沒有婚姻法。那就讓結婚大使跟離婚大使研究一下,把婚姻法鼓搗出來,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嘛。
這個世界是沒有離婚說法的,大部分情況下一個家庭都是以分崩離析的方式破碎,男人拋棄了女人,女人跟別的男人跑了,男人是個渣渣,女人卻不得不繼續一起生活,吃盡苦頭等等,總之是悲劇,結婚也都是,根據各地風俗舉辦結婚儀式,然後生活在一起,婚姻不具備法律保障,以淺薄脆弱的大眾主觀認知定義婚姻責任,沒有明文規定。
聯盟的婚姻法就是世界上第一部婚姻法,曆史的裏程碑。
婚姻契約一解開,戒指立馬變得黯然失色,自動從手指上滑落,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愛心裏麵的剪影沒了,粉紅色跟粉藍色沒了,整枚戒指灰撲撲的,失去作用。
竟然不是練紅霸那邊自動解開,說實話安樂還挺驚訝的,不過現在跟她沒關係了,一身輕鬆。
關閉監聽,招魂幡的光芒消失,聲音沒了。安樂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白紙,細細折成一隻紙鶴,激活後,小小的紙鶴輕輕扇動翅膀飛起來,如同生物在半空盤旋,繞著她飛,這是聯絡工具千裏鶴,如果是好友可以直接使用千裏傳音進行對話,現在npc也可以,兩者都不是的話,可以使用千裏鶴來聯絡。
安樂輕輕說:“去吧。”
小小的紙鶴留戀似得繞著她盤旋了一下,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