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厄運提前降臨(2 / 3)

阿財宣布完六條規矩,全場寂然,大家心裏明白,到了這裏就別指望活著回去,所謂幾年後“領酬金回家”,不過是一張畫餅,無非是要大家服從奴役,替這個黑社會組織賣命。

義珍蓉十分牽掛遭到**的萬紅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樣。有人說,地獄最慘無人道,想想阿財剛剛宣布的六條,這裏比地獄更可怕。

義珍蓉拿著號牌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一間不到10平方的小房子,擺置了三張鐵床,另兩張床上躺著兩名20多歲的男子。見義珍蓉進來了,兩男子連忙從床上坐起身。義珍蓉一驚,發現其中有一位很麵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另一位衝義珍蓉傻笑,從他那散淡無神的眼神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癡呆人。

正常男子好像極想跟義珍蓉交流,瞧那欲言又止的神態顯然是受了六條規矩的約束,她決定主動出擊。

“你好,我叫義珍蓉,來自湖南雪峰縣,以後請多關照。”

“我叫賴光飛,廣東揭陽人,他叫阿呆,不知何方人士。”正常男子說。

“你就是賴光飛?”義珍蓉猛然想起,這名字她是在《羊城晚報》上看到的,還配發了照片,如果沒有記錯,是排在200萬港元尋人啟示的同一個版麵。

“對不起義小姐,無論現在還是今後,如果不是工作中的交流,希望能保持沉默。”賴光飛說著,用眼神示意她看上麵。

義珍蓉抬頭,果然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個正處在工作狀態的黑東西——監視器!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再不敢多說一名話。也就在這時,阿財領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進房間。

“把袖子卷高,凡新來的人都要打預防針!”阿財大聲宣布。

由於事前打過招呼,義珍蓉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卷起了袖子。可是她很快發現,“醫生”並沒有注射藥劑,而是用針筒抽她的血!義珍蓉驚呆了,預感到這個黑幫組織並非種植毒品,而是從事不某種不可告人的罪惡勾當!她想,先到這裏的賴光飛或許多少知道一些內幕。

像所有這個小島的新成員一樣,義珍蓉盡管有許多疑問,但就是不敢向別人打聽半句。在這許多疑問中,壓倒一切的,就是找到萬紅娟——她內心最希望出現的情景是,明天一早在出工的隊伍中就有萬紅娟的身影。

這第一夜,義珍蓉本來想好好休息,可是她竟然無法入眠滿腦子都是萬紅娟被**的畫麵……

半夜過後,阿呆二次過來欲行不軌,因遭到強烈反抗,就再沒有過來,而義珍蓉則更加睡不著了。

次日清晨六點,起床號吹響,賴光飛提醒道:“義小姐快點,五分鍾過後就沒有水洗臉了!”

義珍蓉拖著沉重的身體進入到洗漱房,盡管她沒擱誤一點時間,臉洗到一半水就停了。

“快,快去食堂,晚了會吃不到飯。”賴光飛又好心提醒。

義珍蓉這下子清醒了,飛快地跑進食堂打了飯,菜則是一些沒有油水的西紅柿、土豆。義珍蓉吃得很快,並一邊用眼睛四處搜尋——但就是沒有她要找的人。紅娟莫非是病了不能起床?

義珍蓉與賴光飛擦身而過的時候,她悄聲對賴光飛說:“我有一樣東西想找個機會給你看看。”

很多問題來不及思索,這第一天的工作就開始了。義珍蓉和她的同伴們被帶到一片開闊地裏割罌粟果。

罌粟園有很大,足有數百畝地,周圍用椰樹或築石圍擋住海風。園裏的罌粟很明顯是分幾批種植的,有的可以割漿,有的還在長苗,而最好看的則是正在開花的罌粟——大朵大朵,有紅的和白的。

難友們被打手領到一片成熟的罌粟地裏,然後就開始工作。

罌粟果不大也不小,有點像無花果,義珍蓉和難友們的工作就是用特製的刀片在果實上麵劃幾道,被劃之處就流出白色的汁液——這些白色的汁液一遇到外麵的空氣就變成了黑色。這些黑色的東西就是海洛因的原材料。下午他們還將來到這裏,在收取黑東西的同時又在果上劃道道,直至果實老化再也流不出汁液。

這工作雖簡單,但需要耐心,義珍蓉一會就學會了,並不時趁打手不注意偷會兒懶,看看周圍的難友。經留意她發現,種植園的難友不足300人,其中四十餘名是昨天和她一起過來的新人——也就是說,和她同一條船的難友,隻有小部分人留在了這裏。

由於太疲倦,義珍蓉工作一陣後竟然倒在地裏睡了過去,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直至醒來居然沒有被發現。這意外的經曆讓義珍蓉緊繃的心得到了鬆弛。經仔細觀察,她發現隻要不逃跑,那幾名打手根本看不過來,而且偷閑打盹的不止她一個。

有了這個發現後,義珍蓉準備向別人打聽萬紅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