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民國議會,應候本大總統依照約法,另行召集,此次停止職務各議員,由國務總理、財政總長,迅將如何給資之處,籌畫施行,餘如該會議所陳辦理。至兩院現有議員,自宣布停止職務之日起,既均毋庸再為國會組織法第二條暨第三條之組織,一應兩院事務,應由內務總長督飭籌備國會事務局,分別妥籌辦法,免滋貽誤,以副本大總統尊重國會之初意。此令。

還有一篇布告,是詳述黎元洪等電請原文,及政治會議中呈覆,無非說是約法不良,議員未善,應全體撤換,改新國會等情。其實是騙人伎倆,借此取消立法機關,免得節外生枝,牽掣行政,哪裏還肯再行召集呢?政治會議諸公,自李經羲以下,也有一兩個明白事理,陰懷憤恨,但看到黎元洪等原電,及老袁交議情形,已知木已成舟,不如順風使帆,博得個暫時安穩;隻晦氣了這班議員,平白地丟去歲俸五千圓,徒領了幾十元川資,出都回籍去了。雙方挖苦。

是時袁大公子克定,默觀乃父所為,明明是與自己的希望,一同進行,黎既軟禁,段又外調,所有阻礙,已經捽去,但隻少一個位高望重的幫手,終究是未能圓滿。他又與段芝貴商議,想去籠絡江蘇都督馮國璋。馮國璋的勢力,不亞段祺瑞,聯段不可,轉而聯馮,也是一條無上的秘計。段芝貴的品行,清史上已經表見,他是揣摩迎合的聖手,敏達圓滑的智囊。既蒙袁公子垂詢,便想了一條美人計來,與袁公子附耳數語。袁公子大喜過望,便托他竭力作成。看官試掩卷猜之,愈加趣味。段芝貴應命去訖。

原來袁總統府中,有一位女教授,姓周字道如,乃是江蘇宜興縣人。她的父親,曾做過前清的內閣學士。這女士隨父居京,曾入天津女師範學校,學成畢業,雅擅文翰,喜讀兵書,嗣因中途失怙,情願事母終身,矢誌不嫁。怎奈宦囊羞澀,糊口維艱,親丁隻有一弟,雖曾需次都門,也未能得一美缺,所以這位周小姐,不能不出充教席,博衣食資。袁總統聞她才學,特延入府中,充為女教員,不特十數掌珠,都奉贄執弟子禮,就是後房佳麗,亦多半向她問字,願列門牆。袁三夫人閔氏,或雲金氏,係高麗人,本末當詳見後文。與周女士尤為投契,朝夕相處,儼同姊妹。書窗閑談,偶及婚嫁事,三夫人笑語道:“吾姊芳齡,雖已三十有餘,但望去不過二十許人,摽梅迨吉,穠李餘妍,奈何甘心辜負,落寞一生呢?”

周女士年齡借此敘過。周女士道:“前因老母尚存,有心終事,今母已棄養,我又將老,還想什麼佳遇?”三夫人道:“姊言未免失察了。男婚女嫁,自古皆然,況太夫人已經仙逝,剩姊一身,漂泊無依,算甚麼呢?”周女士喪母,亦隨筆帶過。這一席話,說得周女士芳心暗動,兩頰緋紅,不由的垂頭歎息。三夫人又接著道:“我兩人分屬師生,情同姊妹,姊有隱衷,盡可表白,當代為設法,玉成好事。”周女士方徐徐道:“我的本意,不願作孟德曜,但願學梁夫人,無如時命不齊,年將就木,自知大福不再,隻好待諸來生了。”三夫人道:“哪裏說來!當代覓蘄王,慰姊夙願,何如?”周女士脈脈無言。

所有民國議會,應候本大總統依照約法,另行召集,此次停止職務各議員,由國務總理、財政總長,迅將如何給資之處,籌畫施行,餘如該會議所陳辦理。至兩院現有議員,自宣布停止職務之日起,既均毋庸再為國會組織法第二條暨第三條之組織,一應兩院事務,應由內務總長督飭籌備國會事務局,分別妥籌辦法,免滋貽誤,以副本大總統尊重國會之初意。此令。

還有一篇布告,是詳述黎元洪等電請原文,及政治會議中呈覆,無非說是約法不良,議員未善,應全體撤換,改新國會等情。其實是騙人伎倆,借此取消立法機關,免得節外生枝,牽掣行政,哪裏還肯再行召集呢?政治會議諸公,自李經羲以下,也有一兩個明白事理,陰懷憤恨,但看到黎元洪等原電,及老袁交議情形,已知木已成舟,不如順風使帆,博得個暫時安穩;隻晦氣了這班議員,平白地丟去歲俸五千圓,徒領了幾十元川資,出都回籍去了。雙方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