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場的變革在法國大革命爆發時已經全部達成了。

在三級會議召開後不久、巴士底獄被攻占前的幾天,旅行家阿瑟·揚離開了巴黎。他在外省的見聞與他剛剛離開的巴黎天差地別,讓他震驚。在巴黎到處沸騰著激情,每一刻都有一本政治宣傳冊問世,有時一星期能發行92冊。他說道:“在倫敦這樣的大城市,也從不曾有過與此接近的出版發行盛況。”離開巴黎以後,他覺得處處死寂,空氣缺乏活力;很少有小冊子印刷發行,報紙根本沒有。然而外省卻是民情激昂,一觸即發,隻是行動尚未開始。即使偶爾的公民集會也隻為聽取巴黎傳來的消息。每到一座城市,阿瑟·揚都會詢問居民有什麼打算。

“回答沒什麼不同,”他說,“這裏隻是一個外省的城市,我們必須先看巴黎如何做的。”他又說道:“這裏的人甚至都不敢有自己的想法,除非他們已經知道巴黎是怎麼想的。”

製憲會議竟然能一舉廢除法國所有的舊省份,不能不令人驚訝,這其中有好多城鎮的曆史比君主製度都悠久。製憲會議就像在新世界劃分處女地那樣,很有條理地把整個王國分成83個地區。

全歐洲都為這件事感到驚訝和恐懼,他們對這種現象毫無準備。伯克說:“第一次,他看到人們如此野蠻地將自己的國家進行分割。”的確,看上去人們正在把活生生的身體撕裂,事實上他們隻是在分割屍體。

至此,巴黎終於得到控製其他城市的所有權力,同時,巴黎內部也完成了另一個具有曆史性意義的轉變。巴黎已成為工業和製造業都很發達的城市,而不僅是以貿易、商業、消費和娛樂為主的城市。這一次轉變給予第一變革一種嶄新的、更重大的意義。

第二次的轉變由來已久,自從中世紀開始,巴黎就已成為全法國最大、手工業水平最高的城市了。近代的發展這個特點更為突顯。當巴黎成為法國的政治中心時,它的工業也彙集到這裏。巴黎慢慢地成為時尚的典範和仲裁者,它成為了權力和藝術的唯一中心。全法國的活動幾乎都源於此處,更不用說工業活動了。

雖然舊製度的統計文獻可信度不高,但我認為人們完全有把握相信,在大革命前的60年裏,巴黎的工人數量增加兩倍。與此同時,巴黎總人口隻增長了三分之一。

除了前麵所說的普遍原因,法國各地的工人被吸引到巴黎還有一些極其特殊的原因,進而使這些工人聚集在幾處地方,這些地方最終發展為工人區。相比於法國其他省市,巴黎較少設置針對工業的財政立法障礙,巴黎的工人比其他任何地方更容易擺脫行會師傅的束縛。在一些郊區,比如聖安托萬區和唐普爾區,都享有很高的特權。路易十六賦予聖安托萬區更多這方麵的特權,努力地使更多的工人們都聚集該區。“要讓聖安托萬區的工作得到我們實行保護的新標誌,避免他們的利益被侵害也避免貿易自由被侵害。”這位不幸的國王在一份敕令中這麼說。

這第一場的變革在法國大革命爆發時已經全部達成了。

在三級會議召開後不久、巴士底獄被攻占前的幾天,旅行家阿瑟·揚離開了巴黎。他在外省的見聞與他剛剛離開的巴黎天差地別,讓他震驚。在巴黎到處沸騰著激情,每一刻都有一本政治宣傳冊問世,有時一星期能發行92冊。他說道:“在倫敦這樣的大城市,也從不曾有過與此接近的出版發行盛況。”離開巴黎以後,他覺得處處死寂,空氣缺乏活力;很少有小冊子印刷發行,報紙根本沒有。然而外省卻是民情激昂,一觸即發,隻是行動尚未開始。即使偶爾的公民集會也隻為聽取巴黎傳來的消息。每到一座城市,阿瑟·揚都會詢問居民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