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剛才被你踩被你罵的人是我。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迦南有點心煩意亂,“你再哭……我就……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威脅江小黎,憋了好久,才終於憋出來,“我就堵住你的嘴,把你吃幹抹淨!”
經曆過人事的江小黎豈會不懂迦南這話的意思,立馬停止哭泣,癟著小嘴抬起頭滿臉淚痕的看著他。
迦南忍俊不禁,“看來玖夜也不是什麼都沒教導你。”話說到最後,語調怪怪的,一陣酸味從心底蔓延。
隻要想到她跟玖夜可能經曆過那種事情,心口莫名地堵得慌,又有點生氣,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玖夜大幹一架。
迦南壓抑著情緒說:“別坐在地上哭了,趕緊去睡覺。”說完,他逃也似的離開,空曠的房間隻留下江小黎一個人。
江小黎呆滯的走進與臥室相連的洗手間,看見鏡子中的自己不免嚇了一跳。頭發淩亂,哭的眼睛紅腫,滿臉淚痕,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難為迦南能安慰自己一句後才離開。江小黎洗了一把臉,這才重新躺回床上,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這剛閉上眼睛,外麵又傳來吊車的聲音。她起床,揉著眼睛發現一輛吊車在外麵,不少居民都走了出來。
這發生什麼事了?
江小黎直接穿著睡衣走了出去,此時眼睛腫的跟金魚眼一樣。她走到院子裏,聽著居民的議論。
“怎麼一點征兆都沒有。”
“是啊,就算拆房子也該提前說一聲。突然就來一輛吊車要求立馬搬離這裏。這不是強拆嘛。”
江小黎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大媽,你們說,這裏要拆?”
“是呀,這大早上的開著吊車就是來示威的。你說這拆房子怎麼能這麼草率呢。”大媽顯然不滿,“沒合理的解釋、合理的賠償堅決不拆。”
這句話落入拆房隊人的口中,隊長是一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站在江小黎院子的一個台階上,對著大家說:“大夥放心,這賠償一定會讓你們滿意。這裏要重新規劃,不會虧待大家的。”
說著已經有人發放了文件下去,每人手中拿著一張A4紙,男人笑眯眯的遞給江小黎,“小妹妹,等你家裏大人回來給他看看。”
江小黎瞄了一眼,價格確實十分合理。唯一一條附加要求就是在一個月內搬離這裏,這時間也算寬裕。
原本不同意的居民紛紛覺得可行,沒有太大的爭議便散開了。江小黎淡漠的看了一眼,一把推開男人。
男人本就站在院子上的小半截台階,一個重心不穩掉了下去,“嘿,你這小丫頭幹什麼?這麼沒素質,你家裏大人呢?”
“有素質的人也不會像你這樣爬上別人家的院子的台階。”江小黎冷聲,“不管你出多少錢,這房子我不拆。”
“哭什麼哭,剛才被你踩被你罵的人是我。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迦南有點心煩意亂,“你再哭……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