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公司的林詩瑤還一直在想著顧暖暖和顏茉兩個人的計劃。
不得不說。暖暖在策劃這一方麵的確比一般人要強的多,心思也是很縝密。
如果不是她在國外有固定的生活模式,真的很想給她拉攏到林氏集團。
林詩瑤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之後又放了回去。
她精致的臉上布滿了愁容。因為,她需要給許笙戈打電話。
許初夏那邊倒是這段時間電話不斷,有事沒事就一起聊聊天。
可是……
麵對許笙戈。
幫了自己這麼大忙的他。
還是會覺得與他對話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讓自己很不舒服,因此,總是能避開盡量避開。
可是現在。
既然已經答應了暖暖,會讓她和陸嘉義單獨相處一整天。
那自己就要做到才行。
但陸嶼也說了。
按照陸叔叔的脾氣,如果不是路易醫生來的話,他根本不會讓陸嘉義離開陸家。
陸叔叔自從陸嘉義出車禍以後,就直接退隱二線,選擇親自照顧兒子。
因此。陸嘉義車禍三年快四年的時間,他始終都是在陸家修養,從不外出。
想到這。
林詩瑤拿起電話,撥通了許笙戈的電話。
盡管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開口。
可是……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林詩瑤?你的傷好了?”
“許總,托你洪福,已經好了。多虧了你給我找的路易醫生。”
“你是在感恩?”
“是啊許總。”林詩瑤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你幫了我這麼多,我當然要好好地感謝許總了。”
“說起來。”許笙戈的聲線不似之前那般強硬。“你準備怎麼處理刺殺你的那個人?”
“處理嗎……?”林詩瑤被這個問題問道了。“可可犯罪了,應該有法律來懲罰。怎麼處理應該是看法律的意思吧。”
“嗬。”許笙戈的態度明顯很不爽。“法律的確是公平的,但是也是有漏洞的。如果那個刺殺你的人被鑒定上了精神病患者,那你這一次受的罪也是白受了。”
“不是都已經被許總搞定了嗎?”林詩瑤試探性的回道:“我知道,那些醫生都是聽從許總的意思。許總不鬆口,他們也不敢隨便就給可可鑒定一個精神疾病。”
“你倒是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笨。”
“如果我真的很笨的話,許總當初也不會選擇和我合作吧。”
電話那頭的許笙戈眉頭緊鎖,會議室裏的股東大佬們全部都禁聲不語,生怕打擾到許總的通話。
“你感謝的話說完了?”
“還有一件事情!”林詩瑤輕咬唇畔,將唐突的請求還是說了出來。“我希望許總可以把路易醫生借給我。”
“怎麼了?身體還是不舒服?”
“也不是……”林詩瑤語氣為難。“是我的一個朋友,得了很嚴重的病。我想,可不可以請求許總將路易醫生借給我。幾天就可以,隻是想讓路易醫生幫忙看看還有沒有蘇醒過來的希望。”
“你朋友是男的女的。”
“男人。”
“哦,男人。不借。”
“許總!”林詩瑤不免有些焦急。“我的朋友植物人已經躺了三年多的時間了。如果路易醫生真的可以喚醒他!那也是積德行善的一件好事啊。”
“是嗎?”許笙戈不以為然。“世界上那麼多比你朋友還要可憐的人,為什麼我們不選擇救那些人,卻偏偏要幫你?”
“我……”
“林詩瑤。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必須幫你的理由。我是不會幫你的。”
林詩瑤的心,像是被悶棍打了一下,滋味很難受。
盡管她知道,許笙戈這樣的人不可能會輕易地答應自己的要求,可還是難免會抱有希望。
“說不出理由了是嗎?”許笙戈眼眸鋒利的看向窗外,很明顯他在不爽。“什麼時候你能做到萬事不求人之後。你才是真正的強大,才是一個合格的總裁。正因為你偶爾的心軟偶爾的軟弱,所以才會給很多事情有機可乘的機會。”
“許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包括那個叫做可可的事情。”許笙戈聲線很冰冷。“一個傷害過你的人,都能被你輕易原諒,險些放走。我真不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裏,還是說你實際上是個聖母。”
“我沒準備放過她。我也沒想過原諒她。”
“是嗎?”許笙戈卻不這麼認為。“如果你真的不準備放過她,就應該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她的動向以及一舉一動。如果不是這一次我先攔截成功,怕這個案件最後的結局也是讓人唏噓。”
林詩瑤的手死死地握成拳頭。聽見他這樣說很不甘。“在我還在ICU的時候,路易醫生經常會和我講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他說,這件事情你會管道底。不會輕易放過傷害我的人。所以我才會放心的連過問都不過問,等著你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