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緋堯猝然傾身,近距離地望入她的清眸,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噴發,狂暴喝道:“縱情穀入口布著陣法,施著結界,若非你身戴火令,豈能來去自如!”
“火令?”蕪兒一愣。她當時隻想著破陣而出,沒有想到原來是火令幫了忙。
緋堯狠狠扯下她脖子間的木牌,手掌猛力一握,木牌碎成粉末,如火苗未子般一點點掉落草地。微風一吹,火勢即刻燃起,迅速燎原。
蕪兒頓時心驚,望向不遠處的草堆,昏迷的墨隼掩在半人高的草叢中,被火舌舔舐,已遭烈火焚身。
當下顧不及對緋堯澄清,她飛身在火海之上,極快地探手撈去,抱著墨隼禦劍脫離險境。
緋堯冷眼望著,心尖似有一根棉針,戳下而後抽回,再又深深刺下。如此一遍一遍,並不劇烈,卻細密綿長,晦澀隱痛——很難相信,他眼中天真無邪的女孩兒,會在背後捅他一刀。損失道行無妨,可是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恥辱而痛楚。
蕪兒淩空拈訣滅火,大火來得快去得也快,火勢一熄,閃著金光的木屑顯露在草地上。她撕下一片裙擺,異常仔細地收集木屑,珍重地收入衣袋。
墨隼躺在半焦的地麵,眼瞼微動,卻沒睜開,不動聲色。
“緋哥哥。”蕪兒收好木屑,靜靜走向緋堯,仰臉凝眸,“我沒有害你,你不願意相信我嗎?”
“想要我信你,就把神器交出來。”緋堯吞咽下怒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探手就往她身上摸去。
蕪兒本能一避,回道:“事關重大,我不能把神器給你。”
緋堯輕笑,唇畔笑弧優美而涼寒,“如果我說,神器之力可複原我損失的道行,你也不肯給我?”
蕪兒稍稍遲疑,問道:“若是你吸納神器之力,神器是否就會被銷毀,大魔頭是否又會重生一魄?”
他依然笑著,答道:“魔君如今尚弱,我滅了他的肉身,即便他精魄出鼎,也需百年重煉軀殼。”
蕪兒心中十分為難——如果她交出七彩神器,妖魔兩界的力量大增,她如何對師父交待?
緋堯發出低笑聲,喑啞斷續,聽得人心拔涼,他忽然一掌擊出,將她擊倒在地,接著如野獸般撲在她身上,手掌四處遊移摸索。
“不要!”蕪兒大叫,翻滾掙紮,“緋哥哥,你不要這樣。”
他不用法力,隻用蠻力壓製,頎長身軀疊壓著她,不讓她動彈。蕪兒眼裏隱有淚花,雙手交互捂在胸前,死死護著放小傘的地方。
“手挪開。”他微撐起身子,直勾勾地望著她。
蕪兒猛搖頭。別逼她動手……別讓彼此的關係破裂……
“那我隻好自己來取了。”火熱的手觸及她的脖子,她哆嗦了一下,他卻沒有停頓,探入衣襟,撫上嫩滑的肌膚。
“不在那裏……”蕪兒顫聲,衣裙內袋在隔層,他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眼眸的顏色深了深,手溫似乎越發滾燙,隻這樣想著,他便感覺自己渾身都燙了起來,神思竟有點蕩漾,一時忘記憤怒和憎恨。
“沒有?”緋堯猝然傾身,近距離地望入她的清眸,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噴發,狂暴喝道:“縱情穀入口布著陣法,施著結界,若非你身戴火令,豈能來去自如!”
“火令?”蕪兒一愣。她當時隻想著破陣而出,沒有想到原來是火令幫了忙。
緋堯狠狠扯下她脖子間的木牌,手掌猛力一握,木牌碎成粉末,如火苗未子般一點點掉落草地。微風一吹,火勢即刻燃起,迅速燎原。
蕪兒頓時心驚,望向不遠處的草堆,昏迷的墨隼掩在半人高的草叢中,被火舌舔舐,已遭烈火焚身。
當下顧不及對緋堯澄清,她飛身在火海之上,極快地探手撈去,抱著墨隼禦劍脫離險境。
緋堯冷眼望著,心尖似有一根棉針,戳下而後抽回,再又深深刺下。如此一遍一遍,並不劇烈,卻細密綿長,晦澀隱痛——很難相信,他眼中天真無邪的女孩兒,會在背後捅他一刀。損失道行無妨,可是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恥辱而痛楚。
蕪兒淩空拈訣滅火,大火來得快去得也快,火勢一熄,閃著金光的木屑顯露在草地上。她撕下一片裙擺,異常仔細地收集木屑,珍重地收入衣袋。
墨隼躺在半焦的地麵,眼瞼微動,卻沒睜開,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