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匕首，刺在他右臂肌膚上，劃出長長一道血痕。
墨隼眉頭一皺，微怒道：“我叫你割一塊肉下來，並不是叫你一刀刀毀掉我的手！”
“哦……我沒挖肉的經驗，你多擔待擔待。”蕪兒口氣溫軟，好聲好氣，第二刀下去又是劃破一道傷口，卻連半點肉都沒挑起。他害死了蜀山和嵩山那麼多人，隻劃這兩刀真便宜他了。
墨隼低眸看她，眉宇緊皺。她眼中光澤閃閃，難掩憤恨之色，看來為她治臉還不足以感動她。
他抿著薄唇，忍痛不出聲。好，就讓她泄恨，她下手越殘忍，之後就會越心軟。
蕪兒手起刀落，第三刀割下，力道頗重，深可見骨。
殷紅的血液融入溫泉中，緩緩散開，水色薄而透，仿佛胭脂灑落，水麵漾起點點嫣紅。
蕪兒終究不夠心狠，攥緊了匕首，忽一揚手，將匕首拋擲了出去，決然道：“我不承你的恩，不必你治療我的臉傷。”
墨隼凝視她，眼神深邃如海，低聲道：“我不需要你記著我的恩情，是我自願。”
他撈起飄在水上的白紗，蒙住她的眼，再道，“你下不了手，就由我自己來。”
風聲輕響，匕首回到他的手中，橫腕一刀剜下，血肉飛濺。
蕪兒聽著揭皮割肉的嘶嘶聲，不禁一顫，隨即便覺臉上清涼，他的手拂過，粘膩的東西糊上她麵頰，微微刺痛，與第一次他為她敷藥時的感覺相同。
“不出十二個時辰，你就會蛻皮生新膚，恢複原貌。”他低低說著，嗓音中隱含吸氣聲。
蕪兒摘去蒙眼的白紗，蹙眉看他。
他回望，似有意似無意地隱去痛色，揚唇淺淡地笑。
水氣彌漫，白霧縈繞在兩人中間，或許是輕柔的白霧柔化了他冷峻的五官，此時看起來竟格外的溫柔俊朗。
蕪兒一句“謝謝”梗在喉頭，終是沒有吐出，隻悻悻道：“如果將來有機會，我還你這一次的恩情。”
“如果？為何是如果？”他語氣平和，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倘若有一天你受了傷，並非咎由自取，那麼到時我就救你，當做回報。”蕪兒分得十分清楚，較真道，“如果你是因為和正派為敵，自作孽，那我就不會救你。”
“我不用你救。”他忽然傾身靠近，揪住她衣襟，大力撕扯，口中道，“借你衣裳一用，我要包紮傷口。”
蕪兒沒料到他突然發難，衣口當即被撕碎，露出若隱若現的春光。
“你是故意的！”她忙沉到水下，憤然地抬手一巴掌摑去。
他側身一閃，顧自包裹手臂，點頭承認道：“嗯，我是故意的。沒理由我讓你看個精光，而你還裹得嚴實。”
衣不蔽體，法力又無法動用，蕪兒怒視他一眼，快速向岸上遊去。
剛剛爬上岸，背後一重，她被人猝然撲倒，跌得狼狽。
“跑什麼？”墨隼趴在她背上，懶洋洋道，“之前我們已達成共識，共度三日，不使用邪術媚藥，我可沒有犯規。”
她舉起匕首，刺在他右臂肌膚上，劃出長長一道血痕。
墨隼眉頭一皺，微怒道：“我叫你割一塊肉下來，並不是叫你一刀刀毀掉我的手！”
“哦……我沒挖肉的經驗，你多擔待擔待。”蕪兒口氣溫軟，好聲好氣，第二刀下去又是劃破一道傷口，卻連半點肉都沒挑起。他害死了蜀山和嵩山那麼多人，隻劃這兩刀真便宜他了。
墨隼低眸看她，眉宇緊皺。她眼中光澤閃閃，難掩憤恨之色，看來為她治臉還不足以感動她。
他抿著薄唇，忍痛不出聲。好，就讓她泄恨，她下手越殘忍，之後就會越心軟。
蕪兒手起刀落，第三刀割下，力道頗重，深可見骨。
殷紅的血液融入溫泉中，緩緩散開，水色薄而透，仿佛胭脂灑落，水麵漾起點點嫣紅。
蕪兒終究不夠心狠，攥緊了匕首，忽一揚手，將匕首拋擲了出去，決然道：“我不承你的恩，不必你治療我的臉傷。”
墨隼凝視她，眼神深邃如海，低聲道：“我不需要你記著我的恩情，是我自願。”
他撈起飄在水上的白紗，蒙住她的眼，再道，“你下不了手，就由我自己來。”
風聲輕響，匕首回到他的手中，橫腕一刀剜下，血肉飛濺。
蕪兒聽著揭皮割肉的嘶嘶聲，不禁一顫，隨即便覺臉上清涼，他的手拂過，粘膩的東西糊上她麵頰，微微刺痛，與第一次他為她敷藥時的感覺相同。
“不出十二個時辰，你就會蛻皮生新膚，恢複原貌。”他低低說著，嗓音中隱含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