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拂袍,玄光一掠,直衝九霄。
蕪兒立即追去。錯已鑄成,唯有亡羊補牢。
東諸和西皇大陸的交界,有一片土地寸草不生,陰氣深重,結界詭譎。
蕪兒和墨隼闖破陰森氣界,置身鬼門關。
“這裏就是冥界的入口?”蕪兒輕輕蹙眉,為何她竟覺得有點熟悉?難道她來過?
“此地尚在冥界之外,要入陰司並不易。”墨隼語氣冷然,想起上一次來此是為尋蕪兒的魂魄,心頭滑過難辨的滋味。或許,當年他沒有愛上亭兮是因為亭兮太過完美,那樣恩深義重的感情,他雖有幾許感動,卻少了幾分心跳的感覺。而蕪兒……
他掐斷腦中未完的想法,揚聲一喝,“琅琊……”
無形的封閉空間蕩起回音,緲緲回響,餘聲不絕。
過許久,一道懶散的嗓音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第三次啊,魔君第三次大駕光臨,琅琊甚感惶恐。”
“鬼皇,上次你帶到墨宅的那個女子死了。”蕪兒清聲喊道,“你快出來。她的魂魄是否已入輪回?”
縹緲的煙霧漸濃,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出現在遠處。他一如既往地麵戴鐵質麵具,隻露出一雙清潭般的幽眸,悠閑道:“魔君來我冥界總是為了女人,不是為亭兮,就是為蕪兒。魔君豔福不淺,琅琊真心羨慕。”
“為我來過?”蕪兒低語一聲,抬眸遙望琅琊,追問道:“亭兮師姐的魂魄是不是落入了黃泉?她還能重生嗎?”
琅琊腳踏虛步,飄了過來,在蕪兒身旁輕笑道:“亭兮神女的殘魂附於你身,你不知道嗎?”
“那一縷殘魂已經在霽月山。”蕪兒坦白相告,“現在附身於仙兔體內,不能說話不能行走,我想把亭兮師姐剩餘的魂魄帶回去,助她重新修煉。”
墨隼心中微震。那一縷殘魂無恙,那麼倘若能聚集兩縷魂魄,亭兮或可複生,不會再是性情怪異的樣子。
琅琊伸手攤開,一顆滾圓的黑色晶石立於掌心,他摸摸晶瑩潤滑的圓石,沉吟道:“魂魄未回,不知飄散到了何處。”
蕪兒皺緊眉心,“當真?鬼皇,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為何留亭兮師姐在冥界百年?”
琅琊彎了彎眉目,笑吟吟道:“不告訴你。”
蕪兒語塞。她和琅琊接觸過幾次,可是始終摸不清他的性子,就連他的真實模樣都不曾見過。此人深藏不露,亦正亦邪,一直待她不錯,可又不知為何待她好。
“魂魄未回?”墨隼琢磨著這句話,神情冷寒,轉眸盯視蕪兒,意味深沉。
琅琊無視他們兩人之間的古怪氣氛,抬手摸了一下蕪兒的頭頂,很快收回,唔了聲,道:“亭兮神女的殘魂確實已不在你體內。”
蕪兒微揚著臉望他,明眸中閃動祈盼之色。他是否還有什麼話未說?
“知道太多並非好事。”琅琊莫名哀歎了口氣,撫了撫鐵質麵具,狀似憂傷地道:“我真不願意當這個鬼皇,生死簿上有太多天機,泄露天機難逃天譴。你們要尋那一縷飛散的魂,就待在她死的地方,她心存眷戀,必會頭七回魂,回來看你們。”
他重重拂袍,玄光一掠,直衝九霄。
蕪兒立即追去。錯已鑄成,唯有亡羊補牢。
東諸和西皇大陸的交界,有一片土地寸草不生,陰氣深重,結界詭譎。
蕪兒和墨隼闖破陰森氣界,置身鬼門關。
“這裏就是冥界的入口?”蕪兒輕輕蹙眉,為何她竟覺得有點熟悉?難道她來過?
“此地尚在冥界之外,要入陰司並不易。”墨隼語氣冷然,想起上一次來此是為尋蕪兒的魂魄,心頭滑過難辨的滋味。或許,當年他沒有愛上亭兮是因為亭兮太過完美,那樣恩深義重的感情,他雖有幾許感動,卻少了幾分心跳的感覺。而蕪兒……
他掐斷腦中未完的想法,揚聲一喝,“琅琊……”
無形的封閉空間蕩起回音,緲緲回響,餘聲不絕。
過許久,一道懶散的嗓音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第三次啊,魔君第三次大駕光臨,琅琊甚感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