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在信中寫道,患江上盜賊再起,為禍百姓,穀良親自帶兵前往鎮壓,卻誤中賊人毒箭,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遇君焱看過信後將它折好放在蠟燭之上,讓信在燭火中漸漸燃成灰燼。皺著眉毛喃喃道:“危在旦夕……危在旦夕……可是我要派誰去為他療傷呢?”
“王爺。”
“進來。”
朱斌走進房間,遇君焱問道:“我要你查的事情查到了?”
“是。”朱斌回答,“派出去的人回來說,太醫院院判蘇信的家中的確養有武師。”
“哦?”遇君焱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蘇玉珩果然會武,可查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那些武師的?”
朱斌回答道:“這個還沒有查出來,但應該時間並不長。”
遇君焱點點頭道:“也是,女兒死了,蘇家就剩下蘇玉珩這麼一根獨苗,自然要保護起來。這樣說來,那麼蘇玉珩發燒燒傻了腦子究竟是不幸還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朱斌跟了遇君焱這麼多年,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問道:“王爺懷疑王妃是……裝傻?”
“這件事你先不要說出去,無論他是不是真傻,現在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但如果他真的是裝傻,眼下倒是的確能幫上我一個大忙。”
朱斌不解的問道:“王爺指什麼?”
“你想啊,那蘇信醫術高明,膝下隻有蘇玉珩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他傻了便也能死心了,若是他不傻,蘇信的一身醫術怎麼可能不傳給他的獨子呢。”
“王爺的意思是……”
“現在穀良身中毒箭,我這王府裏皇帝的眼線又眾多,自然是不能請府中的大夫,外麵找大夫更是不妥。”
朱斌了然道:“王爺是想讓王妃去給穀大人療傷?”
遇君焱起身,理了理衣袖,說道:“走,我們去紫蘇殿。”
此時蘇玉珩躺在藤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遇君焱走過去笑道:“倒是愜意得很呐。你往那邊挪一挪,給我留點地方。”
遇君焱大大咧咧的和蘇玉珩躺到了一個藤椅上,側過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臉。蘇玉珩手背上的雞皮疙瘩立刻如雨後春筍般般冒了出來。這樣的表情,讓他不自主麼聯想到黃鼠狼給雞拜年時的嘴臉。
“嘿嘿嘿~君焱~嘿嘿~”
蘇玉珩咧開嘴,以更加燦爛的笑容默默的回擊遇君焱。
“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遇君焱笑得溫柔。
“好呀好呀!”蘇玉珩拍手叫好,心中則默默想著,不知道這人心中在打著什麼算盤。
“我們去哪裏玩?我讓桃子去準備行李!”
“隻有我們兩個人去,偷偷的,不帶其他人玩兒,好不好?”
蘇玉珩在遇君焱依舊笑著的臉上找到了一絲嚴肅的味道,他隱隱覺得彼此遇君焱帶他去的會是一個充滿危險卻又非去不可的地方。
蘇玉珩向遇君焱湊了湊,眨巴著眼睛一臉乖巧的看著他,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