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珩將十幾種種藥材放在一起煮好後端到書房,金牧看著那一碗黑乎乎冒著刺鼻苦味的藥,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蘇玉珩回答:“這是我想到的讓父親和母親平安離開帝都的方法。”
蘇信湊過去聞了聞,問道:“你用了什麼藥猜?”
蘇玉珩將所用藥材寫到紙上遞給蘇信過目,蘇信看後滿意的笑了笑,說道:“虧你想得出這樣的方法。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越快越好。”遇君焱說道,“而且要兵分兩路。”
蘇信不解問道:“問什麼?”
遇君焱冷笑:“因為以我對皇帝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去福州。”
“王爺的意思……”蘇信皺了皺眉,“皇上會派人埋伏?”
“那是必然。”遇君焱回答道,“他剛剛封我為福王,自然不會被懷疑取我性命,那麼,最可能殺我的人會是誰呢?”
蘇信麵色一變:“你是指……幽王?”
遇君焱笑道:“蘇大人不愧是久經官場,真是一點就通。”
蘇信自言自語道:“若是殺得了你,便是除去心中大患,若是殺不了,也可以借此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畢竟沒有人會想到剛剛對你加官進爵讚美有加的皇上會在轉眼間要你的命……皇上真是……好計策啊……”
一旁的金牧狠聲說道:“這樣的心思若是總在為百姓造福上,指不定能成為一代明君呢。”
遇君焱道:“今天晚上蘇大人就和夫人服下這藥,這藥的症狀類似天花,天花極容易傳染,那些禦衣衛不敢離宅子太近,到時候我們就有時間將你們偷偷帶出府。”
蘇玉珩補充道:“現在鄭飛的屍體在我們手中,正好可以把他偽裝成得了天花的樣子,那些禦衣衛是不敢仔細檢查一個天花患者的屍體的。”
“不錯。等到他們發現真相,蘇大人和夫人已經平安出府了。”遇君焱道,“啟程的那天我會命人假扮玉珩,我們先行離開,然後玉珩你再帶著另一行人從另外一條小路離開,我們在福州彙合。”
金牧問道:“王爺不和我們一起走麼?”
遇君焱搖頭:“他們的目標是我,若是叫人假扮我一定會引起禦衣衛的懷疑,到時候咱們一個都走不了。”
“這是……”蘇信猶豫道,“那樣王爺的處境會很危險。”
“放心。”遇君焱道,“本王自由分寸。”
蘇玉珩像是個被拋棄的小媳婦般滿是幽怨的看了遇君焱一眼,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隻是順從的說了句:“一切都依照王爺的意思辦。”
事情按照他們的計劃發展得很順利,禦衣衛以為蘇家人得了天花,遠遠的退了去,使得蘇玉珩和遇君焱能夠順利的把蘇信夫婦帶出府。
在起身去福州的頭一天晚上,蘇玉珩為了養精蓄銳,吃過晚飯不久便早早上床休息,正當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便覺得有一隻手輕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後順著他的胸口,緩緩滑下。
“君焱?”蘇玉珩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遇君焱披散著長發坐在自己身邊,全身隻披著一件白色長袍,靜靜的看著自己,眼中透著挑釁的光亮,“你這是……”
“時間還早,怎麼就睡了。”遇君焱輕笑著彎下腰,在蘇玉珩的嘴唇上輕輕一吻,右手纖長的手指同時挑來他胸前的衣扣。
“君焱……”蘇玉珩感覺到他帶著濕涼的發梢落在自己的臉上和胸前,顯然是剛剛洗過,而身上散發的若有似無的香味讓蘇玉珩覺得一陣恍惚,“君焱你……怎麼了?今天……好奇怪。”
遇君焱與蘇玉珩擠進了一床被子,用手支著頭,微笑著看著他,挑/逗的說:“玉珩,我們來做吧。”
“什、什麼?”
一句話便讓蘇玉珩睡意全無,這樣的話,哪裏像是從遇君焱嘴裏說出來的,眼見高傲冷淡的遇君焱乖順的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蘇玉珩忽然覺得一股悲傷從心底蔓延。
“怎麼,你不願意?”遇君焱看著蘇玉珩的眼睛閃爍著水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蘇玉珩急忙解釋:“我當然願意,隻是沒想到……你會主動要求……”
一句話讓遇君焱的臉紅了起來,他咬著下唇,將臉埋在了蘇玉珩頸窩,許久才悶悶的問道:“那你究竟願不願意?”
“我?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蘇玉珩將遇君焱壓在了床上,用手輕而仔細的摩挲著那張精致的臉,仿佛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蘇玉珩說道:“君焱,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