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蘇玉珩消失在夜色之中,在沒人注意到的暗影之處偷偷窺視著周圍的環境。夜風吹過,帶來一股若有似無的淡淡冷香,聞起來……像是花香。
&nb花香本身並不奇怪,但這麼淡的味道能夠這麼清晰的傳到鼻子裏就有些蹊蹺了。蘇玉珩循著香味一路找去,香氣的源頭沒有找到,卻找到了在月下獨子練功的英巴。
&nb“誰?!”遊牧民族天生的警覺讓英巴很快就發現了有人靠近。
&nb蘇玉珩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nb“是你?”英巴微微皺眉,“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nb蘇玉珩道:“回公子,我本是打算休息,卻在熄燈的時候聞到陣陣花香,循著花香一路找來就找到了這附近。”
&nb英巴不以為意道:“這裏遍地都是野花,風吹過散出花香,有什麼稀奇?”
&nb蘇玉珩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彎腰從地上隨意摘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遞給英巴:“公子你聞聞這野花的味道,再聞聞空氣中的花香,覺得有什麼不同?”
&nb英巴接過野花仔細聞了聞,又用力嗅了嗅空氣,歪頭說道:“經你這麼一說,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我又說不出。”
&nb蘇玉珩說道:“野花自生自滅,香氣中帶著泥土的芬芳,空氣中的花香卻透著冷意,像是雪融化時候的味道,想必這花是被人用雪水精心澆灌過。”
&nb“在這草原上,喝水都成問題,誰有工夫去找雪水來澆花?”英巴說完後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捂住口鼻,悶聲問道,“先生的意思是?這花香中有毒?”
&nb蘇玉珩故弄玄虛的回答:“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nb英巴不耐煩的抓抓頭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有又沒有,好像繞口令似的,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些?”
&nb蘇玉珩耐下性子解釋:“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百草皆有毒,百草也統統是藥,而劃分毒與藥的界限,就是施藥者的一雙手。就好像公子現在聞到的花香,它本身隻是沁人心脾的香氣,對身體沒有一點兒傷害,但若是混合了特定的藥物,就有可能成為致命的□□。”
&nb“□□……父親……不行!”英巴放下手中的刀,“我要去找父親。”
&nb“公子!”蘇玉珩急忙攔著他,“公子稍安勿躁,切莫魯莽行事。”
&nb英巴一邊掙脫一邊喊道:“我的母親已經被人害死了!現在又有人要加害我的父親,你讓我怎麼稍安勿躁?!”
&nb蘇玉珩急忙說道:“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但你說有人要害你父親,可拿的出證據?”
&nb英巴被蘇玉珩問懵了,看著他說:“不是你說的空氣中的花香和某種東西混合會變成□□的麼?”
&nb蘇玉珩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半大不大的孩子:“沒錯,這話是我說的,但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並沒有找到究竟是什麼東西和花香混合製成怎樣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公子若是這樣莽撞前去,豈不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