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珩親自為遇君焱梳洗打扮,打算帶著他去向蘇果道謝遇君焱穿著紅豔豔的裙子,頭上插著一步三搖的珠釵,渾身上下不舒服,一張臉就算是不施脂粉也是傾國傾城美豔無雙。
“君焱。”蘇玉珩托起遇君焱的下巴,調笑道,“你若是女子,定是美豔不可方物的大美人!”
“又在胡說八道。”遇君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可是鐵骨錚錚的男兒身!”
人雖美,但這低沉的嗓音卻是瞬間暴露了遇君焱的性別。
“這樣不行。”蘇玉珩搖頭,“那女人一聽就能聽出來你是男子。你要學著女子的聲音細聲細氣的說話才是。”
“細聲細氣……”遇君焱犯了難,“我說了二十多年的話都是這個樣子,你要我怎麼細聲細氣?”
“就是……捏著嗓子說話。”蘇玉珩給遇君焱示範了幾下,說道,“就是這樣,你來學學看。”
遇君焱學著他的樣子細聲細氣,一副戰戰兢兢沒見過世麵的小媳婦兒模樣,隻說了幾句,遇君焱便喘起了粗氣。
蘇玉珩擔心問道:“怎麼了?”
遇君焱回答:“累!這麼吊著一口氣說話,真是太累人了!”
蘇玉珩笑道:“大家閨秀可不是這麼好當的。”
遇君焱憤憤道:“一會兒我還是少說話吧。”
對於蘇玉珩和遇君焱的到來,蘇果認為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命阿遠端上酒水糕點,冷眼看著遇君焱,美則美矣,隻是過於唯唯諾諾,坐在蘇玉珩身邊一直垂著頭,桌子上的瓜果都是要蘇玉珩說了她才吃,否則碰都不碰一下,偶爾說幾句話,聲音比蚊子都小,沒說完一句還要看一眼蘇玉珩的臉色,生怕自己說錯話一般。站在一旁的阿元小聲對蘇果說:“看那女人生得高大,怎的這麼沒有骨氣,看她怕男人怕成了什麼樣子。”
看來這女人不過就是普通的婦人罷了。蘇果心想。
蘇玉珩怕多說多錯,遇君焱遲早會露陷,沒待一會兒就以遇君焱身子不便為由起身告辭。
蘇果一雙狐媚的眼睛在蘇玉珩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笑道:“蘇夫人就讓阿元送回去好了,我今天有些頭痛,還想讓蘇先生幫我把把脈。”
蘇玉珩有些擔心,但麵上沒有表露出來。遇君焱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讓他同意,蘇玉珩隻得道:“那就有勞阿元姑娘了。”
等遇君焱和阿元離開後,蘇果卷起衣袖,露出一段白玉般的手臂,蘇玉珩將手指搭在她的脈上,一會兒的功夫再將手指拿開,說道:“夫人的身體並無大礙,想是休息不足才會頭痛,我給夫人開幾幅安神醒腦的藥,你喝兩天就會好的。”
“這樣。”蘇果輕笑,“那就有勞蘇先生了。”
“夫人客氣。”蘇玉珩為蘇果倒了一杯水,在端給她的時候手腕一抖,水灑了一部分到蘇果的手上。
“抱歉!實在抱歉!”蘇玉珩急忙掏出遇君焱花的那塊手帕去擦蘇果手背上的水珠,虎牛相鬥的圖案展現在蘇果眼前,蘇玉珩暗中觀察。直覺她看了一眼手帕上的圖案,蘇玉珩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但一眼過後,蘇果就移開眼睛,再也沒去看那帕子第二眼。
不是麼?蘇玉珩心想,不是元國線人,蘇果又會是受何人指示來到西瓦呢?
從蘇果的帳篷出來,蘇玉珩急匆匆回到自己的住處,看到遇君焱劈頭就問:“你沒事吧?那個阿元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遇君焱優哉遊哉的喝著草原上自釀的酸奶,笑著回答:“一個小姑娘,她能把我怎麼樣?她若是真的想把我怎麼樣,現在那女人那邊就要派人來給她收屍了。”
提到蘇果,蘇玉珩說出了他的結論:“我把你畫的虎牛相鬥圖給她看了,看她的反應,應該不是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