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風聲,一蓬銀針飛入帳篷,在透進的月光下泛著點點幽藍的光。
暗器有毒!
遇君焱解下自己身上披著紅色長袍,揮手一卷,毒針被卷入袍中,再聚內力於掌心,將毒針打了回去。
“叮叮”幾聲響後,一個黑衣蒙麵人閃入了帳篷,一掌打向遇君焱高聳的肚子,遇君焱冷笑一聲,將手縮進了衣袖,揮掌與之相抵,內力向撞,那人被遇君焱的內力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摸上腰間的暗器,卻被一隻無聲無息從身後伸過來的手扣住了脈門。
“到此為止了。”身後的聲音冷冷的說。
黑衣人眼見自己被擒,頹然垂下手臂,遇君焱眼疾手快,抬手點上黑衣人**位,看著他軟綿綿的癱倒在地,冷冷說道:“想服毒自盡?可不會讓你死得這麼容易。”
蘇玉珩揭開黑衣人臉上的蒙麵,蒙麵下一張年輕的臉帶著幾分不安和倔強,大大的眼睛瞪著蘇玉珩和遇君焱。蘇玉珩認出她是族中的一名侍女,笑著問道:“你也是少爺的人?”
女子對他怒目而視,但身上的**道被點使她無法說話。蘇玉珩拿出一個鑷子伸進她的嘴裏,從她的牙齒中夾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通常殺手死侍外出完成任務,用在嘴裏藏著這樣一顆□□,一旦任務失敗被俘,就立刻咬破藥丸,□□性烈,服下技能當場死亡,免得落入敵人手中受折磨,這樣的方法在元國很常見。
取出□□後蘇玉珩解開她一處**道,讓黑衣人可以說話:“現在你沒法在我們眼皮子低下自殺了,不要想咬舌自盡,你是快不過我的,所以配合一點,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這樣你少吃些苦,我少浪費些時間,兩全其美,豈不是很好。”
“和她費這些口舌做什麼?”遇君焱不耐煩的說,“說!你究竟是受何人指示?那個少爺究竟是什麼人?”
“你果然是個男人!”女人咬牙說道,“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竟然假扮孕婦,虧你想得出來!”
“無用的廢話!”說話間遇君焱拔出一把小刀,伴著女人一聲痛苦的尖叫,刀穿過女人的手背,將她的右手釘在了地上,“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讓你親眼看著手指是怎麼被我一根一根割下來的!”
“你……呸!”
女人一口唾沫吐在了遇君焱的衣服上,遇君焱皺著眉,拔出小刀,在第二道將要落下的時候,蘇玉珩擋住了他的手:“對待女人,還是要溫柔些的。”
“哦?怎麼,憐香惜玉起來了?”遇君焱挑眉看著蘇玉珩。
蘇玉珩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塞等了一會兒,一隻鐵鏽色的蜘蛛慢慢悠悠的從瓶子裏爬到了蘇玉珩的手上。蜘蛛的身子隻有蘇玉珩大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大,八條腿伸展開後會更長一些,他撕下女人右臂上的衣袖將蜘蛛放在她潔白的小臂上。或許女人天生都怕蟲子,剛剛還凶狠得不得了的女人看到沿著自己胳膊攀爬的小小蜘蛛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顫聲叫道:“拿開!快把拿東西拿開!”
“噓~~小點聲,不要嚇壞了。”蘇玉珩不緊不慢的說道,“蜘蛛可是很膽小的,被嚇到了可是會咬人的。對了,你知道蜘蛛是怎麼捕食的麼?”
女人仍是驚恐的看著那鐵鏽色的小蜘蛛,生怕它會沿著胳膊爬上來,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蘇玉珩的話。
女人的不理睬絲毫沒有影響蘇玉珩說下去的興致:“蜘蛛會在咬上獵物的同時將毒液注入獵物體內,直到獵物的身體內部被毒液化作一灘水,再把那攤水吸入自己的肚子。喏~~這麼一隻小小的蜘蛛,可以毒死一頭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