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買好之後,山河本來打算直接回飯店,唐旭卻提議去街道對麵的河堤上喝些冷飲。
天氣很炎熱,山河也確實有點口渴,也就沒有拒絕。
三人將東西放回車裏,正準備過馬路,兩名裝扮清亮*的越南小妹迎麵朝他們走來。
山河走在前方,沒留意越南小妹。
唐旭的眼光被一名越南小妹胸前的事業線吸引住了。
越南小妹毫不介意唐旭用眼光猥褻自己,反而大大方方朝唐旭拋了個媚眼,說:“帥哥,來玩玩嘛!”
另一個越南小妹則同時環住了江嶼的胳膊,親昵地說:“帥哥,我技術好。”
山河一回頭,看到的就是兄弟兩人被越南小妹糾纏的景象。這是大白天,在外頭的街道上,這些越南小妹拉客還不敢太放肆。要是換了晚上,她們立刻貼到男人身上,一雙小手從上摸到下,讓人渾身酥麻,很少有男人能經受得住。
據說一次最便宜是六十,普通是一百,包夜是三百,雙/飛是五百。這個價格山河也是道聽途說得來的,估計大差不離。對於許多大都市的男人來說,還真是便宜得離譜。
山河環著手,似笑非笑地說:“要不你們忙,我先回去了。”
江嶼飛快推開身邊的越南小妹,“是她自己貼上來的。”
兩個越南小妹一看他們原來有女伴,悻悻然地走了。她們做生意的方法很明確,隻拉單身男,有女伴的絕不下手。
江嶼快步走到山河身邊,“走吧!”
唐旭突然捂住肚子說:“哎呀,我肚子疼,要上廁所方便。表哥,你們自己去喝冷飲吧,我不去了。”說完,他就自己跑了。
江嶼淡淡交代一句,“你別忘了帶紙。”
山河挑眉一笑,什麼別忘了帶紙,是別忘了戴套吧!這事兒她雖然心知肚明,卻沒有說出來,男人嘛,不就這德行。
**
唐旭一走,就隻剩下山河和江嶼了。
兩人在河堤邊一家冷飲店的遮陽傘下坐下,點了兩杯椰子汁,一盤炸洋芋和一盤烤豆腐。
椰子汁很快就端上來了,老板還用小碟子盛了幾塊冰供他們自己添加。
這是用新鮮椰肉現榨的果汁,椰香十分濃鬱,比罐裝的椰汁要鮮美許多。杯子表麵漂浮著一圈細膩的泡沫,是榨汁的時候天然產生的,用舌頭一舔,感受著泡沫在舌尖漸漸化開,柔軟清甜,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山河喝鮮榨椰汁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圈椰汁泡沫。
江嶼用小勺舀起一塊冰,主動問她:“要冰嗎?”
“兩塊,謝謝。”
江嶼替她放了兩塊冰,又替自己放了一塊冰。
山河端起杯子,用吸管輕輕攪動,杯底的冰塊與玻璃杯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吸了一口,閉上眼,靜靜感受著椰香在口中逸散開來。
江嶼沒有喝椰汁,就這麼看著她。她的皮膚白皙細膩,好像剝了殼的水煮蛋。臉蛋很小,似乎比他的巴掌還小,下巴尖尖的,五官清秀明媚,有種鄰家少女的親切感。不知怎麼的,他發現自己有點移不開眼。
山河睜開眼時,兩人視線相撞。
江嶼不動聲色地移開眼,默默吸著椰汁,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其實有點心煩意亂,耳根子還有點紅,可他又說不上究竟是為什麼。
山河聳聳肩,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江嶼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炸洋芋和臭豆腐也端上來。
山河用牙簽叉了一塊炸洋芋送進嘴裏,香辣爽口。她又叉了一塊烤臭豆腐,沾著辣椒鹽,整塊的送進口中,每嚼一口,都能感受到一股獨特的氣味從口腔鑽進鼻孔裏,味道非常特別。這種臭豆腐和其他地區的黑色臭豆幹不一樣,臭豆腐製作好了之後,還要經過一段時間發酵,如果能等到豆腐表麵長毛,那味道更濃鬱。
山河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江嶼卻隻是默默吸著椰汁,桌前的小吃一樣都沒動過。
“你不吃嗎?”
江嶼搖搖頭,“太辣了,我不習慣吃太辣的。”
“哦。”山河沒管他,繼續吃自己喜歡的臭豆腐。
江嶼喝完椰汁,靜靜起身,走到河堤欄杆邊,倚著欄杆眺望紅河對麵的越南。
山河也走了過來,雙手伏在欄杆上,身體往前探了一截。
腳下,是滾滾向南流的紅河水,河麵平緩,水流緩慢。河水的顏色呈獨特的紅色,所以叫做紅河。這條河流在發源地叫元江,流經河汀縣,與南溪河合並,一同注入越南,名字就變成了紅河。
江嶼忽然說了一句:“紅河,是這裏的母親河。”
“是啊!”山河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飄渺地注視著眼前這條渾厚深沉的河流,“紅河兩岸的植被全靠它滋養。小時候,紅河裏的魚也很多,江鰍、甲魚、羅非魚、草魚什麼都有,我和阿美還常常去河邊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