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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早晨從菜市場買完菜回到飯店的時候,接到了江嶼打來的電話。江嶼告訴她,老吳向公司申請停薪留職離開河汀了。他要去打離婚的官司,但是黃薇轉移的那些財產,他不準備追回,他打算向法院申請,將那些錢凍結起來,等到孩子將來上大學了,再作為支持孩子上學或出國的費用。

縱然那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他也依然關心和愛護孩子。

老吳這個男人,真的讓山河打心眼裏佩服。隻希望那個孩子長大以後,能夠記得有這麼一個養父,曾經不計較一切,真心實意地對他好過。

老吳並不是一個人走的,他把那個越南姑娘也帶走。他說他是越南姑娘的第一個男人,所以要對人家姑娘負責。而越南姑娘也十分願意和他離開,盡管兩人語言交流上存在一點問題,但姑娘感覺得到老吳是個淳樸的男人,跟著老吳絕對比她留在越南街要強上千百倍。

山河聽江嶼說完,有些心酸,也有些感動。上帝為他關上一扇門,卻開了一扇窗。沒想到,她和江嶼竟然還促成了一段姻緣。不管怎樣,希望老吳和越南姑娘以後能幸福!

晚上,江嶼送山河回家的時候,又談起了老吳的事,接著談到了許許多多外出務工的農民工,用什麼辦法,才能夠讓這些外出的工人不和妻兒長期分離呢?這是一個重要的社會問題和民生問題,需要國家來解決。他們這樣的普通人,終究是無能為力的。

山河穿的是坡跟涼鞋,有七八公分高的鞋跟。她光顧著和江嶼說話,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疼得差點坐在地上。

“怎麼了?”江嶼趕緊扶住她,蹲下身查看她右腳的情況,“崴到腳了?”

山河緩了口氣,呲牙說:“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江嶼碰了一下她的腳踝,她立刻喊道:“別碰,很疼。”

“應該是扭傷了。”江嶼的眉頭擰了起來,“我背你吧!”

“你背我?”山河語氣驚訝,隨後不太自然地說:“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能走了。”

“你腳踝都扭傷了,還敢強行走路,不怕你的腳明天腫成豬蹄啊?”江嶼口吻帶了幾分揶揄,然後不由分說就將她背了起來。

山河臉頰倏然一燙,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你的腳才是豬蹄呢!”

江嶼嘴角勾了勾,說道:“如果我的腳是豬蹄,我不就成了豬八戒?那我現在背著的是什麼呢?”

他話中有話,山河反應過來他是想說豬八戒背媳婦。如果他是豬八戒,那她不就成為他背的媳婦了?山河沒好氣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瞎說什麼呢?”

江嶼發出兩聲低醇的笑聲,“我跟你開玩笑,你看你認真的。”

山河從未聽過他的笑聲,一時間詫異不已,“死人臉,你居然笑了!快點轉過來讓我看一下你笑起來是什麼樣子。”她趴在他背上,伸長了腦袋想看他的臉,可惜就是看不到。

江嶼又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

聲音像電波一樣穿透薄薄的衣料,傳導到山河的身上,震得她心裏輕輕發麻,好像有一支小羽毛在撩啊撩的。山河被他笑得心頭發熱,臉頰發紅,拍了拍他肩膀,嬌嗔道:“你還是別笑了。”

江嶼止住笑,柔聲說:“那我不笑了。”小女人開始害羞了,這是不是他這陣子以來取得的最大成就?

山河沒有說話,靜靜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脊背寬厚挺拔,仿佛能支撐起一切,被他背著,莫名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什麼也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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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一直背著山河回到了住宅樓下。

“放我下來吧!”山河拍拍他。

“你的腳都這樣了,你還能爬樓梯?”江嶼沒管她,背著她就開始爬樓梯。憑江嶼的身體素質,背著山河爬上五樓一點問題都沒有,都不帶喘氣的。不過,他還是爬得很慢,似乎想多享受一下她趴在他身上的感覺。

“山河。”他突然喊她的名字,聲音帶了某種致命的吸引力。

山河心裏漏了一拍,一下緊張起來,“什麼、什麼事?”

樓梯間裏有聲控燈,但是兩人都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所以聲控燈沒亮,周遭光線很暗,隻聽得到江嶼一步步上樓時沉穩的腳步聲。在這種情況下,聽覺尤其敏感,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性感。

“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搭檔起來,配合得特別默契?”

山河偏頭想想,好像的確是這樣的。他們在老吳麵前,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很容易就搞定了老吳。在黃薇麵前也是這樣的,有江嶼這個天然黑臉在,山河扮白臉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嗯,是挺默契的,主要是你特別適合扮黑臉。在這方麵,你就是天生的演員。”

“你也是一樣的。”江嶼一本正經地回擊,“扮偽善也是你的強項,基本上信手拈來。”

“去你的!”山河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哎哎叫了起來,“硬邦邦的,跟石頭似的。”

“誰讓你打我?花拳繡腿的。”

正說著,兩人已經來到的房門麵前。

山河說:“好啦,放我下來,我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