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望眼無盡的白色,雪花如同羽毛飄落在已被白雪布滿的大地。
它們染遍這城市的一切顏色,屋頂、高樓大廈、路燈、汽車牌、大路和那些還停留在路邊的車頂上。
一輛自行車壓在白雪走過,留下一條無邊的線。
路過一位氣質非凡,紮著馬尾辮看似十五、六的女孩,白皙的皮膚好像能捏出水般。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下微微翹起的鼻尖,雙耳帶著耳機,雙手插在呢大衣兜裏,櫻桃小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踩著被白雪染成白色的大地,白雪落在她的發絲上,衣服上,更是顯出她的氣質非凡,如同融入這莫名讓人悲傷的白色世界。
砰!
突然,一個雪球從後砸中女孩的後腦勺。
女孩下意識停住腳步,捂著後腦勺,卻隻感覺一陣冰涼傳來。
女孩惱怒的轉身看去。隻見一個和女孩同樣大的男孩,一陣冷風動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劃,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溫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清秀如女孩般的臉上浮出尷尬的神色,他一隻手因尷尬而習慣性摸著鼻子。
女孩的臉上頓時變化成疑惑,她緩緩摘下耳機,滿臉的莫名其妙問“林夕,你怎麼在這裏?”
原來兩人認識,清秀的男孩叫林夕。如同女孩的名字般好聽,可卻莫名透著一種傷悲。
男孩聽到女孩話,深吸一口氣,努力把心裏的忐忑與期待壓下去,猛然抬起俊美的臉蛋,一臉堅定地說“依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喜歡你!你會答應嗎?”
女孩叫安依染,十分好聽的名字。依染,依染,便變成了依然。
女孩聽到後不由的愣了一下,而後覺得男孩有些搞笑,“你都告白了還如果什麼啊!”
女孩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心裏好笑“當然——不答應!剛才你還拿雪球砸我呢!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難道以後天天受你欺負啊!就算你長的比我還漂亮。”同時,她說著一步步走向男孩。
男孩聽到女孩的話,頓時慌了神。驚惶失措地解釋“不,不是!剛才,剛才我沒想到會砸到你的頭上,我本來隻是想砸你後背來著.....”
依染走到林夕跟前,一臉抱怨地說“你不還是一樣想砸我嗎?”
林夕一下被依染的話卡住了喉嚨,無言以對而緩緩低下頭。
安依染看到煦默情低頭,臉上的笑容一瞬間便消失在她的臉蛋上,冷聲地說“抬頭!”
林夕下意識的抬起頭。隻見安依染兩手拿著白雪乎了過來
砰。
林夕隻感覺臉上一陣冰冷,依染冰涼的手搓著白雪抹在煦默情的臉上柔捏。
原來安依染走來時手裏便捏著白雪,等著砸林夕。
安依染臉上又重現笑容,解氣的拍打著雙手上殘留的白雪,洋洋得意地說“還砸我,這下傻了吧!”停下拍打的雙手,垂下雙手臂。臉上浮現出認真的表情,“不過,你如果和我考上同一所高校!我就答應你!”
林夕聞言後,情緒頓時高升,也不顧臉上的白雪。雙眼炙熱的看著安依染。
安依染好像還有什麼話一樣,伸手捂住煦默情炙熱的雙眼,說“當然,要靠自己的實力考上同一所高校,別讓我知道你用的家庭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