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老拿我開玩笑好嗎？我這麼可愛你們也忍心？”
他們一個個勾肩搭背朝我笑，欺負我一隻單身狗。
二哥剛遭受和二師兄的分別之苦，自然看不得其樂融融的樣子，黑著臉說：“你們要不就送到這裏吧。我家離這裏不遠。”
可是他自己大著肚子，小黑鳥還趴在二十師兄背上睡，又怎麼回去？
大家立刻收斂了笑容。
五師兄說：“二哥，至少讓我們送你到家吧。否則我們師兄弟幾個都不放心。”
二哥見師兄們這麼懂事，翹嘴不說話，卻算是默許。
大肚子的女人要伺候著，大肚子的男人就更是要寵著。萬一二哥出了點什麼事，還怎麼跟二師兄的在天之靈交代？
大家安安靜靜地一路跟著二嫂。
路上小黑鳥醒過來，揉著眼睛要“爹爹抱抱”。
二哥將小黑鳥接過來，卻是將他背著。小黑鳥圈著二哥的脖子：“爹爹，我們要回家了嗎？”
“是的。”
小黑鳥撲騰著翅膀：“哇哇！爺爺一定抓了很多蟲子給我吃！”
我掏掏耳朵，目瞪口呆地湊過去：“小黑，你說你爺爺給你吃啥？”
“蟲子哇！爺爺對我可好了，每次都給我吃好多蟲子！我最喜歡帶勾的那種，軟軟嫩嫩的。就是有鉤子吃起來太麻煩。不過有爺爺在就沒問題。他會弄掉再給我。”
仔細一想，鳥吃蟲子也屬正常。屎殼郎推屎，禿鷲食腐，渣男偷腥，不過是大家食譜不同。
隻是……
我偷偷問二哥：“哥，你跟二師兄親熱的之前，漱口嗎？”
二哥僵著臉，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繼續前進。一路上見識到很多奇形怪狀的生物。偶爾也會遇到幾隻比較好鬥的，見師兄們長得那麼可口張著血盆大口就撲上來。所幸都被一一打退。
經過一個牌坊之後，妖物就少了許久。路也平整了許多。雖然是妖界，卻顯現出人界街道該有的規製和建築。
又走了許久，一群小腳黑鳥妖列隊站在一個亭子邊上。遠遠地就朝我們跪下：“恭迎少主。”
“二哥，他們在跪你啊？”
二哥高傲地點了點頭。
“天呐，二哥你竟然還是富家子弟！”
二哥依舊拒絕跟我說話，隻是傲氣十足地昂了昂下巴。
五師兄趁著時候說：“二哥，既然你的家人已派人來接你，我們便安心了。這廂先告辭了。”
“已經來人，坐下喝杯茶總歸要的吧。”
眾人慌忙擺擺手，齊聲道：“二哥不必客氣，我們還是先告辭了。”
我開始還有些懵。依照師兄們不拘小節的性格，才不會跟人客氣。可是仔細一想，瞬間恍然大悟。
二哥家的茶可萬一是用蟲子泡的，當客人的是喝還是不喝，可是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了。
卻見二哥狡黠一笑：“經過剛才那處牌坊，便已經是我家的範圍。你們現如今都已經到我家，不坐坐就走，未免不好吧。小丫頭，二哥請你吃最美味的蟲子如何？”
“別老拿我開玩笑好嗎？我這麼可愛你們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