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十二額頭上親了一口,本以為一切雨過天晴,誰知他突然捂著臉,衝到雨裏越跑越遠。留下他們三人一臉懵逼。
她指著他遠去的方向:“他到底是什麼毛病?”
一直站在雨裏的十師兄這時緩緩走來,收了傘站在屋簷下:“因為故人依舊,而我們卻老了。”
輕輕的一聲歎息,湮沒在嘩嘩的雨聲中。雨水順著屋簷滴滴答答的落下。
十師兄對八師兄說:“逸箏,我們該回去了。”
一把年紀牙口依舊很好的逸箏正拿出胡蘿卜準備啃。聽見師弟的話,很驚訝地看著他,又看看坐在台階上的她。
“不帶她回去嗎?”
十師兄附身問她:“姑娘,願意跟我們回去嗎?”
她擺擺手:“不了。我想他們不會這麼沒良心就丟下我不管。我等他們來找我。”
十師兄一手撐傘,一手牽著八師兄,回頭跟她道別:“那麼姑娘,後會有期。”
她揮手跟他們道別。
他們遠去,雨漸漸停了。一身煙雨,碧落青衫。
她坐在原地等,從初始的懷有希冀到後來心灰意冷。其實從一開始似乎就知道他不會再見,但是心中梗這一股執念。紮得太深,需要太多太多的失望才能將它鏟除。
——
天界。
太靈提著一壺酒放於穹宇麵前:“你怎麼跟蒼羽一個愛好?天天就喜歡偷窺。要真是喜歡人家姑娘,就應該站在她麵前,告訴她,你稀罕她。咱們跟和尚又不一樣,不用戒色。成了親你想怎麼色都行。”
穹宇收了法術,淡淡回道:“何必去給她平添煩惱。我隻想看著她而已。她若開心,對我而言就足矣。”
“不明白那丫頭有什麼好的。”
他仔細思考了一會,低眸淺笑:“看著她,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太靈不屑地扁扁嘴:“這就是你整天偷窺她的理由?信不信她要知道,定是要打得你們半身不遂。算了,咱不說這事,來陪我喝酒。”
他舉杯為穹宇斟酒:“你能說說到底為何一定要奪蒼羽的帝君之位?”
穹宇是不喝酒的。他轉著酒杯中透明的酒液,將問題迂回給他:“我要,他便給。你說是我想要,還是他本來就不想當了?”
太靈大驚:“你們早就說好的?”
“非也。我與他並不熟。”
“那肯定又是為了那姑娘。”他捋胡子歎氣,頗有些痛心疾首,“紅顏禍水啊!就這麼一棵蔫白菜,也能禍害這麼多人,現在人的審美是怎麼了?”
穹宇抬眸反問:“你的決斷又何嚐正常過?”
“你指的是?”
“當初你讓他們的二師兄上天,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讓他上天是我決斷有問題?他天命所歸,本來就屬於仙界。”
“那你又為何把那隻大黑鳥困在九重天外人,讓他們幾十年都不能相見?”
被戳中小心思的太靈瞬間炸了毛,站起來插著腰哼哼:“傳聞中你不是很能嗎?不是能感知過去未來?你問我幹嗎?你自己猜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