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葉思晚傷心欲絕。
三年來，她一直在他身邊，那麼小心，那麼卑微，不隻是想保全家人，更重要的是……她愛他啊！
可是她的愛換來了什麼？
換來一句……母狗？
強烈的羞恥感在心中翻滾，葉思晚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
“葉思晚，現在，已經由不得你說要或不要！”
“蘇湛……”她勉強回過頭，澄澈的雙眸透著讓人於心不忍的悲哀。“我求你……求你行不行？”
蘇湛心頭一動，隨後又狠狠壓抑了那一瞬間想要放過她的念頭。
怎麼能放過？仇人的女兒，讓她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過分！
“求我？”他冷笑，“行啊，想怎麼求？”
葉思晚說不出來。
除了這個被他折磨的千瘡百孔的身子，她還有什麼？
蘇湛冷冷看她一會兒，突然鬆開她，倚在床頭，麵無表情的點了根煙，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葉思晚以為他要放過她，慌忙套上睡衣，連滾帶爬的下了床。
剛要走回自己的房間，隻聽蘇湛淩厲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讓你滾到大門外麵！”
她一怔，大門外麵？
現在是午夜時分，外麵暴雨傾盆，氣溫隻有幾度……
他讓她滾到外麵？
“聽不懂嗎！”蘇湛抬高聲調，眸中透著狠厲，“不是求我嗎？那就跪到外麵，好好求我！”
……
葉思晚跪在蘇家門口的青石板上。
這個地方她不陌生，葉家破產的時候，她就是跪在這裏求了蘇湛一個晚上，第二天膝蓋腫的連站都站不直。
今晚，她又跪在這裏。
瓢潑大雨把她澆了個透，她穿著單薄的睡衣，浸泡在雨水中，冷的上下牙直打顫。
冰寒的青石板，寒氣從她膝蓋裏浸入，全身上下幾乎每一個骨縫裏都滲著涼意。
蘇湛站在落地窗前，端著一杯紅酒，麵色深沉，目光冷凝。
他修長的手指緊緊包住紅酒杯，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葉思晚受苦，為什麼他心裏竟也有隱隱的痛……
不！
蘇湛將紅酒一飲而盡。
這個女人是自作自受，她要為葉家贖罪！
這樣想著，他轉身回房準備睡覺，卻聽幾個傭人在樓下大呼小叫：“葉小姐，葉小姐醒醒啊！”
蘇湛心裏突然緊繃了一下，飛速跑下去。
葉思晚已經被傭人從門外抬回來了。蒼白的小臉，氣若遊絲，像是剛從冰水裏打撈上來，渾身透體沒有一絲血色。
“蘇先生，這……”傭人膽戰心驚。
蘇湛陰沉著臉，刀鋒般的目光掃過眾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把她抬回房間，找醫生來看看，死不了就行！”